“帶到師父面前,以命抵命。”
何微雨頭一次見識到自家小師妹如此冷冽的表情,她嚥了咽口水沒敢再開口。
張思文坐在地上不斷的後退,她揮舞著手試圖將周圍的屍體拉過來擋住自己。
姚子意一腳將她的遮擋踢開,踩在她的身上冷笑,“現在知道怕了?”
“知道了知道了。”張思文討好的諂笑,只希望姚子意能饒她一命。
“晚了。”姚子意挪開腳,拉著她的衣領將她帶到了惠濟的墳前。
“師妹,不,姚掌門,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想過害死師父,我沒想過的啊,我也是被騙了!”
張思文看著師父的墓碑,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
“將你做過的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是,是。”張思文跪著為自己辯解,聲音中帶著懼怕,顫抖不已,“你還記得在龍鳳塔裡我們吵了一架嗎?”
姚子意點了點頭,張思文得到回應繼續說了下去。
“在你被帶走後,我也被找了出去,他們很恐怖,各種的威脅恐嚇我,我怕了,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他們說讓我旁敲側擊著打聽師父身上是否帶有鎮派功法,我照做了,可是師父壓根不搭我的話茬,所以我什麼有用的資訊都沒套出來。”
“那天,一個帶了面具的黑衣女子再次將我找了出去,她給了我一種藥,說師父吃下去五日後便會重傷不起,到時我就可以成為代掌門,趁機尋找功法。”
“開始我是不同意的,可是她的手段太狠了,我是真的害怕,所以只能應下了。”
“重傷不起?”姚子意冷眸輕嗤,“好一個重傷不起!”她生氣的一掌將張思文打的吐血不止。
“師妹,你答應了不殺我的。”張思文捂著胸口小心翼翼的看向姚子意。
“我何時答應你了?”姚子意板著臉,拔出佩劍,“張思文,去給師父賠罪吧!”
……
姚子意邊走邊強迫症般的擦拭著自己的佩劍,她臉上還帶著被濺到的鮮血。
“子意。”沈南心疼的走向她,從懷中拿出手帕將她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擦乾淨。“都過去了。”
姚子意手微微一頓,再也控制不住的哭了出來,沈南抱住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
跟來的何微雨長嘆口氣,師妹是師父一手拉扯大的,感情之深不用多言。
她默默走到了惠濟墓前,跪拜過後,她為張思文收了屍,也算全了她們的同門之情。
哭過之後,姚子意的情緒好了很多。她默默的將佩劍收起,被沈南拉著回了房間。
“惠濟掌門的死是尤傾城乾的?”沈南從她的表情中猜測到了這點。
“對,我會找她為師父報仇的。”姚子意咬了咬唇,將張思文的話複述了一遍。
“可若是按照張思文所說,惠濟掌門並不會死。”沈南皺緊了眉頭,“這裡面會不會還有其他內幕?”
“也許吧。”姚子意聳肩,“人生在世難免有幾個敵人,但是這件事尤傾城同樣也脫不了干係。”
“這樣四處樹敵對她到底有什麼好處?”沈南無語的搖頭。
“據我調查,她怕是為了自己上位。”姚子意蹙眉嚴肅的回答沈南的問題。
“自己上位?”
沈南瞪大了眼睛,這是要相仿武皇啊!可惜她不如人家低調、懂得收斂鋒芒。
“她是獨女,所做一切自然不可能是幫襯兄弟。”姚子意一點一點的分析,“加上目前朝中有了風聲,意圖打破常規,不再限制繼承人的性別。”
“所以她急於拿到我們三派保管的東西,以增加自己上位的籌碼?”
沈南突然明白了尤傾城的用意,真是所圖甚大啊!
“沒錯,我想她在我們兩派接連受挫後,很快就會轉向下一個目標。”
“元和派。”
兩人對視一眼,拿起佩劍離開房間。
“掌門師妹。”何微雨剛派人處理好滿地的屍體,見到姚子意匆匆出來有些不解。
“三師姐,我們要去元和派一趟,在我離開期間,凌雲派就交給你了。”姚子意交代著。
“師妹放心,我定會守護好凌雲派。”何微雨應下,她明白師妹所做之事定不簡單,而她能幫的就只有穩定後方了。
“辛苦了。”
姚子意和沈南一路快馬加鞭,跑了整整兩天才到達元和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