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和物理老師語文老師輪流在門口坐鎮，問問題的一個個排著隊，壓著聲音，每個班級門口都能看到學生虛心詢問的身影。
高考不是唯一的出路，卻是最公平的出路，多少人寒窗苦讀，廢寢忘食就為了六月的那幾天。
下課之後，程潯在和唐璟討論一道物理題，兩個人湊在一起，光輝並肩，簡桐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回來，一向嘰嘰喳喳的她，在回來的時候卻是蒼白著臉蛋，雙眼無神。
“怎麼了？桐桐”
她的臉色極其不好，沒等簡桐回答，外面的驚叫聲此起彼伏，隱隱還能聽見保安吹口哨的聲音，在靜謐的高三教學樓格外突兀。
唐璟眉心一皺，下意識的起身出去，宋錦禹從外面回來，臉色也凝重了幾分，見到他們起身的樣子，拉住了他的肩膀。
“別去，不是…不是什麼好事情。”
老福說他們高三學子是國寶，但也是瓷娃娃，一碰就碎的瓷娃娃。
他們的臉色都不對，程潯和唐璟對視一眼，心裡的疑惑慢慢加劇，這個疑惑在幾個老師和年級主任齊齊出面的時候膨脹。
唐璟的心裡已經有了想法，又覺得這個想法過於恐怖了，他臉色微微發沉，沒有說話。
事實證明，唐璟的想法是對的。
他們樓下一層的六班，有學生從頂樓六樓一躍而下了，他想不開的地方是偏廁所的位置，樹木掩蓋著，再加上那時還在上課，大家都沒這麼關注，等到一樓有學生去廁所的時候，才注意到地下的一攤血跡和學生。
錯過最佳治療時間，失血過多，學生不幸離世，白色的校服都染紅了。
簡桐和宋錦禹去打水，聽到樓下有人喊叫，兩個人探著腦袋去看，入目的就是穿著雲川校服躺在血跡裡的人。
宋錦禹下意識去捂簡桐的眼睛，後者卻已經看的清清楚楚了，手上的水瓶猛的落地，大家都看到了，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扯著人心裡的防線愈發緊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