尷尬萬分，低聲說了句不好意思就跑開了。
小姑娘還在負氣，臉頰鼓鼓的，像只河豚。
“小姐姐，能不能加個微信啊？”
唐璟湊過去，店主也有眼力見，自己坐到了裡面的躺椅上，不擔心他們會損壞花，也不擔心他們會不買單走人，做生意講究的就是誠信，做人也是。
“剛剛不是有小姐姐要加嗎？”
程潯輕輕撥了下花瓣，層層疊疊的小花簇擁在一起，小小的黃色花蕊藏在中間。
唐璟把手機亮給她看，語氣無辜，“蒼天有眼啊，我的女朋友這麼好看，我還會看別人嗎？”
他的桌布是自己的照片。
程潯心裡一甜，“你怎麼有這些照片啊”
“不告訴你。”
唐璟把手機放好，“眼熟嗎，這花。”
“嗯，紫色的和我們家的那個很像，白色的也像，但是又不太像。”
唐璟解釋，“一樣的，它們都是三色堇，只是那時候的三色堇還沒有完全開放，花瓣沒有完全展開，而這裡的三色堇培育時間久，溫度適宜，花瓣也盡數展開了，所以你才會覺得像，又不覺得像。”
“三色堇…”
程潯喃喃幾聲，“我好像真的…”
老闆穿著老式的棉服，咬著旱菸，語調悠悠，“可以啊，年輕人，三色堇都知道啊。”
唐璟衝著老闆笑，老闆把那幾小盆三色堇拿了起來，“三色堇小眾，在這玫瑰代表愛意的時代，三色堇就不被人知道了。”
“老闆，三色堇的花語是什麼？”
程潯抱著那盆白色的三色堇，她水潤潤的眸子看著唐璟，渴求流露。
唐璟牽住她的手，把白色三色堇遞給老闆，“老闆，要這個。”
老闆輕點頭，轉身進去打包，又說，“小姑娘，問問你的男朋友，他可知道的清清楚楚嘞。”
花打包好了，他付款走人，唐璟一手拎著花，一手牽著程潯，兩人慢慢的走，雲鬥花市的盡頭也是花海。
“花語到底是什麼？上次被你忽悠得我都沒查，現在手機又在你那裡。”
程潯搖著他的手臂。
唐璟失笑，又覺得不好意思，直接把小姑娘拉進懷裡，路燈把兩人的影子拉長，花香還在鼻尖。
“是沉默付出的愛。”
在這個時代，不止玫瑰有愛意，我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