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塗上唇膏和口紅，針織的白色外套相得益彰。
小姑娘慢吞吞的下樓，腳上的高跟鞋踩得樓梯發出一陣陣聲響。
每年的年三十晚上，都是兩家聚在一起吃飯，今年也不例外，樓下客廳，唐璟的爸爸唐文傑和唐璟的媽媽陳雨和程木青李蓉他們聊著天，程讓坐著單人沙發，大哈咬著他的磨牙棒，懶懶的趴在一邊。
溫馨又簡單，其樂融融。
唐璟今天格外的精神帥氣，黑色的襯衫，黑色的褲子包裹著少年的大長腿，手腕處的袖子挽起，線條流暢，腕錶貴氣。
他梳起了頭髮，露出光滑的額頭，眉眼精緻如畫，安安靜靜坐在那裡，聽到聲響，抬眼望過去，桃花眸帶著笑意，眼梢眉角微微垂著，慵懶散漫，沒有任何稜角和鋒銳。
他就那樣，隔著不遠的距離衝她笑，笑起來如山花忽開，整個世界都淪為他的背景板。
程潯雜亂了一早上的心忽地就定了下來，端著優雅的範下去，一個一個打招呼。
李蓉十分滿意自己的眼光，臉上笑的更歡了，陳雨從小就喜歡橙子，一直希望程潯能和自家兒子在一起，基本上就是當做兒媳婦在養著，如今小姑娘出落得亭亭玉立，她反倒覺得自家兒子配不上人家小姑娘了。
嘖，真不知道自家兒子搞什麼飛機？這麼久了都不知道主動？
兩家人聊了起來，唐璟收回眼底的驚豔和渴求，隱在衣服下的心房陡然跳動，含笑的眸子時不時看一下小姑娘，程潯也不去看他惱人的視線，自顧自的看手機，時不時應和幾聲。
等到了晚上，吃完飯之後，長輩又開始了搓麻將，程讓也藉口著找朋友出去了。
程潯知道他出去幹什麼，剛剛手機螢幕亮的那一刻，是一個女孩子的名字，關鍵是她還認識。
夏聞語，他給的備註是小聞語。
促狹的目光從他起身到拿車鑰匙出門就沒停過。
“程潯，你夠了啊！”
某人關門前，咬牙切齒的看了她一眼。
行，急眼的人惹不得，都連名帶姓喊她了。
程讓走後，剩下兩個高三黨，面面相覷。
唐璟從冰箱裡拿出黃桃酸奶戳開，遞到她嘴邊，“一晚上都是油膩的，解解膩。”
黃桃味的酸奶，香甜又醉人。
“唐二哈，過年了。”
“嗯，新年快樂。”
“我們認識又多了一年！”
唐璟側過身子看她，臉頰邊還有細碎的毛髮，毛茸茸的，小姑娘忽地轉過頭，兩人四目相對，眼裡都有各自的小心思。
電視裡，猛的響起一陣笑聲。
唐璟敲了敲她的腦門，失笑，“我還想認識你很多很多年。”
低低的，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帶著醉人的微醺。
程潯好像沒有聽見了，轉過頭又不說話了，只是那耳朵連帶著脖子，紅了一片，像新鮮的水蜜桃，泛著可人的光澤。
唐璟不敢多看，生怕自己做出什麼失禮的事情，再等等，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