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語面前也多了幾分拘束。
程讓單手拎著吊瓶,另一隻手拿著毛巾擦著頭髮,病服扣的扭扭歪歪的,看得出來他單手很不方便。
“要死了,這個釦子根本解不開。”
程讓只顧著擦頭髮,也沒多留意此刻病房裡的人是他魂牽夢縈都想要見到的人。
“張柏宇,你幫我放一下吊瓶,我擦個頭發。”
他喊了幾聲,無人應答。
“張柏宇?”
他拿下頭上的毛巾,微眯著眼眸去看沙發上坐著的人,在看到來人是誰的時候。
他瞳孔一陣緊縮,不可置信的神色彷彿看到了的是天上的神仙,“你…你怎麼在這”
“是我,程讓,我回來看你。”
夏聞語把他的反應納入眼底,上前一步,接過他手裡的毛巾,“你仔細拿好吊瓶,我幫你擦頭髮。”
幸福和驚喜來的太突然,程讓跟個娃娃一樣,她說什麼就是什麼,乖乖的照著做。
“你怎麼突然來了?不是還要一個星期嗎?”
頭上的溼發被自己喜歡的女孩子一下一下用乾毛巾細心的擦拭著,柔軟的指腹擦過頭皮,帶起一陣酥麻感。
程讓覺得嗓子有些啞,想要喝點水緩解一下。
“我聽有人說,說某人學習太拼命都把自己的胃弄出問題了,我回來看看某人死了沒?”
她這麼一說,程讓就頗為心虛了,“你不要聽某人說,你要聽我說,我說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男孩子的頭髮短,擦起來也快,
外面的三個人倒也是老實配合,那麼久了都不進來,程讓也不急,既渴望這樣子的陪伴和存在,又覺得自己太過於自私。
“那你現在回來,你的夏令營怎麼辦?”
夏聞語把毛巾仔細疊好,放在一邊,又從櫃子裡面找到一個花瓶,在衛生間裝上了水放到了桌子上。
花香馥郁,這乾淨美好的顏色看一眼都心情舒暢。
“我待不久,明天早上十一點的課,我明天六點就要走了。”
程讓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