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已是將近7點,夕陽在天際線邊暈染了一大片橘色的,層層疊疊的顏色交染著,它就像一顆蛋黃一樣懸在高空上,連帶著雲朵都沾了一大片金箔。
夏聞語好不容易說服了夏振,讓她出來玩,夏振反反覆覆叮囑了她要注意安全的同時又給她打了一筆錢。
她換下了校服,是一件橘紅色的無袖連衣裙,襯得她愈發面板白皙,與天邊的雲彩相得益彰。
程讓依舊是白衣黑褲,帶著棒球帽,脖子上還有一個吊墜,斜斜的倚靠在牆壁上,光輝撒在他的身上,周身都在發光。
夏聞語不自覺的拿起手機,對著他就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的少年單腿支撐著身體,另一隻曲著,牆的另一邊是長出枝頭的三角梅。
他在一片璀璨中發光。
像是注意到了有人在看他,程讓眯著眸子看過去,見到夏聞語的那一刻,嘴角扯開,露出一抹比霞光還要溫柔的笑意。
“你來了…”
“嗯。”
他們的對話帶著似有若無的曖昧,夏聞語有點熱,她用手扇了扇風,眼神不定,“走吧,他們還在校門口等我們。”
許洲白舅舅的清吧就在雲川高中往下一點的位置,再走五十米就是一個咖啡店,要去他的清吧還真的需要經過雲川高中。
為了省事,一大夥人約好了七點二十分在校門口出發。
他們出發的晚了點,公交車已經沒了,程讓就開啟了打車平臺,叫了滴滴。
滴滴車很快,一分鐘不到就來了。
程讓紳士的替她開啟車門,另一隻手放在車門上方,“進去吧。”
夏聞語原本以為他會選擇坐後面,但是看到他坐進副駕駛的時候心裡對他的感覺又往上爬了一層。
那個叫好感的高樓。
司機是個快四十歲的大叔,見到程讓坐進了副駕駛,讓人繫上安全帶之後又和他們聊天。
“小夥子,怎麼不和你的女朋友一起坐啊,我接了那麼多單,人家小情侶都是一起坐的。”
兩人一囧,夏聞語急急忙忙想要解釋,“不是,我們是朋友…”
“哦…哦朋友啊…”司機拐了個彎,夏聞語往旁邊側坐了點,抬頭看向前面的後視鏡時只能看到一點程讓嘴角的弧度。
他在笑。
司機又來了興致,“小夥子,你這不行啊,後面那個娃娃那麼漂亮,你長得也…也還可以…”
司機專門掃了程讓一眼,感慨道,“以後你們的小娃娃一定很漂亮。”
夏聞語一張臉唰的通紅,什麼小娃娃?!
程讓愛聽,巴不得司機大叔多說點,但他也知道後面的小人兒雖然看起來清冷出塵,但實則很容易害羞。
再說什麼,她估計要惱了。
程讓手抵在唇邊,輕咳了聲,“阿叔,我們到了,謝謝。”
等他下車的時候,夏聞語已經站在了一邊,看天看低就是不去看他,不出他所料,夏聞語的脖子耳朵紅得能滴血。
他收起笑意,佯裝若無其事的模樣,往前走,“走吧,他們在等我們了。”
夏聞語往上瞧,晚霞收回了最後的一抹光,白熾燈下,隱隱約約能看到幾個人的身影。
看著他的背影,夏聞語嘀咕了句妖孽,然後跟了上去。
(2)
清吧的環境佈置的很好,大體為簡約的灰白色,書架和咖啡角和甜品桌是實木色,以中間的音樂吧檯為界,隔開了聊天區和閱讀區,巨大的落地窗投進外面的好光景,頭頂是法式小琅燈,正值夏日也不覺得熱,冷氣從四面八方湧來。
一進去就彷彿進入了什麼仙境一般。
“班長,你舅舅這清吧開的也太好了吧!”方圓左瞧瞧又看看,真心感慨。
這清吧開在高中附近,接連幾所高中,哪怕是試營業,可他們的廣告宣傳做得好,此刻一樓已經都是人了。
許洲白的舅舅正在招呼人,在人群中看了眼自家侄子,走過來簡單打個招呼之後又讓許洲白帶他們去樓上,他給他們留了包廂。
幾個人都算得上風雲人物,有隔壁學校的幾個學生看到他們,連忙掏出手機拍照,然後偷偷發給自己在學校的朋友。
許舅舅挑眉看了眼,思索著拿著他們照片當照片的可能性有多大。
“走吧走吧。”
許洲白帶著他們上去二樓。
二樓的裝修和一樓的很像,顏色一樣,只是分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