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娜的所作所為,江清婉一直記得。她倆在俱樂部吵過一次,很多人都聽見了。”
趙磊嘿嘿笑,指了指自己:“巧了,我那天正好過去玩兒,就順便圍觀了。林哥,你是沒在場,這倆的架勢差點就動手了。”
“周娜也是飄了,怎麼會覺得那點共事的情誼可以拿捏的住江清婉?人家現在跟她壓根不在一個階級上。”
我默默聽著,嘲弄的想,江清婉表現出一副為我報仇的樣子,那她自己呢?
那麼多年過去,她才是傷害我最深的那一個。
壓抑情緒一點點蔓延,我深吸口氣逐步調整過來。
趙磊察覺我的不對勁,停下話口,問我:“怎麼了林哥?臉色那麼差,是不想聽江清婉的事,還是不舒服?”
他有些慌張,摸出手機想給醫生打電話。
我趕緊攔住他。
“沒不舒服,就是覺得有點可笑。江清婉指責周娜的時候,就沒想過她自己?如果不是她對周娜的放縱,任由對方羞辱我又不聞不問,周娜的膽子未必會養的那麼肥。”
“江清婉對我的態度,影射到她身邊的人身上。工作人員有樣學樣,自然也不會有多尊重我。”
我輕笑。
哪怕家裡的保姆,對待我的態度都是視而不見。
江清婉從來沒想過,為什麼我在家常吃的是水餃和麵條。
那是她不回家,保姆就不會做飯。
有時候她說想吃某個菜,我會給她送去劇組,或者在家燒好等她,一等就是一整夜。
飯菜不知熱過幾回。
一個人坐在亮堂的大廳,周圍空蕩蕩的,那種感覺我再也不想嘗試。
實在太寂寞,太冷。
沒人捧場,我到後來自己吃飯就不想炒菜,保姆包水餃我就下水餃,包餛飩就下餛飩,有面條就吃麵條。
好像從那時起,江清婉不回家,我和保姆就都不會炒菜。
偌大的房子,再沒了煙火氣。
我像一條等待主人回家的小狗。
孤獨又無能為力。
保姆雙休日休息,都能回家住。
我呢?
我有哪裡可以去?
當時我的家是江清婉給的,她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然而這一切都是假的,是虛幻的。
外人看到的,是我跟著住進豪宅,過上吃喝不愁的奢靡日子。
但事實上,我有時候一週可能都說不到幾句話。
好在家裡肉菜沒斷過,興致來了我會自己露一手,生活才能湊合著過下去。
那會兒保姆問過我,為什麼我一個大男人不出去找工作,離開江清婉?
我天真啊,我傻。
我覺得老老實實在家洗手作羹湯,幫她處理生活上的難題,給予資金上的支援,江清婉有朝一日就會回頭,會發現我的好。
愛情是盲目的,我那會兒就跟瞎了一樣,瘋狂渴望她的感情。
我懷念過去,想念江清婉大學時靠在我身邊撒嬌,熱情纏在我身上的模樣。
而不是現在,跟翻牌子似的,十天半個月才找我一次。
對這段感情,我問心無愧。
我試過很多種方式挽回,忍耐她的不忠和背叛。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是輕視,是不屑。
是她身邊工作人員的冷臉,鄙夷。
回看過往,我至今仍舊會渾身發冷。
短短几秒鐘,我彷彿再一次回到那間富麗堂皇,卻毫無人氣的別墅。
“算了,過去的事不提了,周娜和江清婉怎麼樣跟我沒有關係。”
我長出口氣,“現在警方已經介入調查,傳播錯誤資訊,造謠,引領社會非正向的輿論,已經可以立案起訴。”
造謠我的那些轉發量,早就破萬,最早的一條都破十萬了。
周娜必定會為她的犯下的過錯付出代價。
不過我的生活不會因為她而停頓。
期間,我三次被喊去警局配合調查,做筆錄。
等我知道警方調查結果時,我在裴沖和陳瑤的婚宴上。
二月底,兩人結婚。
婚宴的場面相當豪華,比張璐和孫輝的更壯觀。
但因為裴衝的家庭背景,他這邊的親人不多,基本都是玩的好的同事跟以前的同學。
我作為伴郎,實際沒喝多少酒,一直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