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上的笑意去了大半,看柳若白的眼神也徹底冷了下來。
“趙磊就是跟你走的近,才會倒那麼大黴!災星!去死吧你!自己得了絕症不去死,禍害身邊的朋友,晦氣玩意兒!”
“我看你是偷別人的氣運苟活吧!要不然人家白血病晚期無法配型的早就死了,你就好端端的活到現在?!”
“林殊你就是掃把星!”
受到驚嚇的柳若白手腳癱軟。
折騰了許久才從地上爬起來,邊罵邊跑,頭也不敢回。
“汪汪汪!”
“汪汪汪!”
團團啊和二百萬像是在幫我回擊,追出去十幾米,嚇得柳若白連滾帶爬,梨花帶雨的哭腔都出來了。
“回來!”
我高聲招呼。
兩隻小狗慢悠悠小跑過來,貼著我小腿蹭啊蹭的,在討要獎勵。
“真棒。”
是爹爹的好大兒們。
我拿出狗骨頭和小餅乾,放在涼亭的地磚上,一狗一份餵它們。
這會兒柳若白早就跑的人影都沒了。
可是他的聲音不小,在我耳邊徘徊,久久不散。
“林哥?哥?”
趙磊小心翼翼的喊我,“他就是個瘋子,你別理!腦子有毛病,見不得別人好。我前兩天還在朋友圈刷到關於柳若白的小道訊息,說是繁星娛樂沒再給他資源,一哥的名頭要易主了。”
“他現在著急想求江清婉給她一些S級的好劇,但是目前並不順利。而且柳若白很想公開,變著法兒的找記者爆料。”
“不過都被江清婉攔了住,兩人為此吵了好幾次。”
說罷,趙磊扯扯我衣襬,“他就是嫉妒你,什麼年代了還搞封建迷信。”
“但你確實……”
我抿抿唇,猶豫著開口。
趙磊跟我玩的要好,我本該看出張苗苗的意圖。
然而我疏忽大意,沒提醒他。
害的趙磊遭了罪。
我心裡難受的緊。
“啥‘確實’,咋就‘確實’了?”趙磊一巴掌蓋在我腦門兒上,我抬起頭才注意到,不知什麼時候他自己站起來了,“林哥你別瞎想,我被張苗苗看中,是我自己優秀。”
“長得好,事業好,有野心,腦子還活絡。”
他一手拄拐,一手指著自己,洋洋得意道:“像我這麼牛逼的,海城能有幾個?關鍵我才三十!都說三十的男人一枝花,我被富婆盯上無可厚非啊!”
“誰讓我優秀!優秀的人總是要承受更多,或許這就是我燦爛的一生必須要經歷的坎兒吧!”
趙磊說話一套一套的,我都被他唬住。
“誰教你的?”
“我媽啊!她每晚都要坐在我床頭,嘀嘀咕咕的安慰我,我耳朵都聽的起繭子了!”
趙磊唉聲嘆氣,我反應過來趕緊扶著他坐下。
“你可悠著點吧,大少爺。”
“嘿嘿,咱不興封建迷信那套啊哥。柳若白的鬼話你都能信,嘖嘖,你書讀到團團肚子裡去啦?”
趙磊站的有點久,撐著我胳膊慢慢坐穩。
我撿起滑落在地的小毛毯,拍乾淨蓋上他大腿。
他現在已經不怎麼排斥輪椅和柺杖,自己能動就不麻煩別人。
“滾蛋,你才讀到狗肚子裡去!”
我笑罵,心裡確實感謝他的。
要不是他扯了一堆有的沒的,我心情肯定會受到柳若白的影響,好幾天都不暢快。
心情好轉,我開始推著趙磊在公園到處溜達。
他非要自己拉著兩隻小狗,說像駕馬車。
我無可奈何,只能由著他。
有種照顧兒子的感覺。
一個週末飛快過去。
週一我起了個大早去公司,結果進門的時候前臺欲言又止的瞄了我好幾眼。
我忍不住摸摸臉,問她:“怎麼了?我臉上沾東西了?”
“沒……咳,那個營銷號道歉了,陣仗挺大,林總您一會兒看兩眼吧。”
全公司的員工都知道,我很少登入個人賬號。
知道八卦的渠道也比較封閉。
要麼孟音跟我念叨,要不然就是我自己在茶水間聽見的。
前臺特意叮囑我的,估計挺嚴重?
我半信半疑。
結果辦公室椅子還沒做熱乎,孟音氣鼓鼓的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