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
李沐顏輕笑,我見她笑的開懷,順口說:“那兩個人多沒意思,我把大家都叫來得了?”
剛好週末孟藝玲高考完沒事,可以一道過來。
我暗戳戳打小算盤,沒想到李沐顏忽然湊近,溫熱的氣息貼在我的耳垂邊上。
“不要。就我們兩個人,我記得你還欠我一頓飯的,難不成你想賴?”
“是嗎?”
說真的,我確實不記得了。
但看她點頭的執著樣,我仍笑著答應。
“好吧,只要你不覺得無聊就好。”
大不了擼狗。
我在心裡默默添一句。
離開市一院,我腳步一晃去了斜對面的理髮店。
我的頭是化療之前剃掉的。
到現在三個多月了,長了一腦袋的雜毛。
歪七扭八,摘了帽子就跟稻草似的。
趙磊那小子倒是從小光頭到板寸,這會兒已經能有個微分碎蓋。
我還早的很。
“額,您是?”
理髮師看到我拿下絨線帽,有點無措。
“康復了,幫忙修一個好看的,帥一點謝謝。”
從確診到成功完成骨髓移植,這是我最肆意的笑容了吧。
沒有任何負擔。
“啊?哦哦!恭喜您啊!這是大好事,您長得這麼好看,我一定給您剪個俊的!”
理髮師幹勁滿滿。
他的店就開在市一院這兒,接待過很多化療的病人。
我倆閒聊,他說有的病人康復後還來照顧他的生意。
有的則是再也沒有出現過。
“嘿嘿,不是我拉客人,我是真心希望每一位從我這兒走出去的人都有好結果。”
理髮師頓了頓,放輕了聲線,“我有個弟弟,也是癌症走的。治了八年沒有救回來,小帥哥,人生還長,要多保重啊!”
“我會的。”
得到的祝福太多,我幾乎忘了現實的煩惱。
理了一頭利落的小板寸,我晃晃悠悠回到家,洗了個澡把碎髮沖掉,才牽起兩隻狗下樓。
而我的訊息一條接著一條,震個沒完。
我開啟一看,率先進入眼簾的全是網圖。
【趙磊:林哥你要逆天啊!剪了個什麼頭在外溜達,全是誇你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