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吧,我和你一起回瓏湖灣。正好我順路,捎你一段總行吧?”
這個點打車挺容易的,但鬼使神差的,我還是上了江清婉的車。
行至半路,等紅綠燈時,她忽然開口:“我以為你會拒絕,剛才完全沒抱希望。”
我沒吭聲。
其實我自己也納悶。
可能是今天難得沒吵架,氣氛並沒有往常見面時的劍拔弩張?
我不確定。
我只知道,面對江清婉,我心氣平靜。
她不提以前的事,我就不會上火。
十年,到底讓我耿耿於懷。
我沒辦法像她說的那樣,輕飄飄一筆帶過。
這一筆,在我的人生裡濃墨重彩,遮蓋不掉。
之後的一路,我們誰都沒說話。
直到把車停在柳若白別墅門口。
“婉姐怎麼會跟林殊哥一起回來?我夜宵只做了你一個人的怎麼辦?”
車開進小區時,我就看見柳若白穿著單薄的東張西望。
這會兒見他出聲,我沒多意外。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小半年過去,他還是嬌滴滴的模樣。
我沒搭理他,回頭看江清婉:“謝了,先走了。”
“嗯,這麼晚早點睡,別下樓遛狗了。”
她和我的對話,是熟稔到近乎朋友的語氣。
我愣了一瞬,沒回她。
晚風把柳若白的聲音吹到我耳邊。
我聽見他對江清婉撒嬌。
“……婉姐怎麼不說話?怪我不該站在外邊等,讓林殊哥瞧見又不高興了。我算著你給我發訊息的時間,眼瞅著差不多怎麼還沒到家,我擔心你嘛。”
“不怪你,他是有點小脾氣的,優秀的人就該傲氣點。”
江清婉輕笑,問柳若白餓了沒,要不一塊兒吃點。
後面的話我沒聽清。
走進樓裡,我按了電梯。
心想,他倆才像小兩口,甜甜蜜蜜的。
回到家迎接我的是團團和二百萬的飛撲。
兩隻小狗現在壯的很。
每天吃吃喝喝連帶遛彎,想不壯都不行。
“乖,想下樓玩兒?”
我挨個又是摸腦袋又是貼貼。
團團的尾巴都快甩飛了。
“汪!”
“汪!”
二百萬湊上來拿溼漉漉的鼻子親我。
“等我洗個手行不行?”
我根本沒把江清婉的叮嚀放在心上,歡快的遛了一個多小時。
然後,第二天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