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哥。
久違的稱呼。
我有多長時間沒有從柳若白的口中聽到這個詞了。
我稀奇的打量他,看的他渾身不自在。
“怎麼樣?你答不答應?”
他等不及的催促。
“答應什麼?”
我故意反問。
“和我聯手,把孫巖舜趕走啊!你受得了他成天跟在婉姐身邊嗎?一張嘴就茶言茶語,那麼大一高個兒居然裝柔弱。”
“動不動就生病過敏,演戲給誰看!表演專業的畢業演出都沒見他這麼專業,我就不信等我把他裝模作樣的外衣撕下,婉姐還會器重他!”
柳若白一本正經數落人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他難道沒有察覺,他口中的這些特質其實很眼熟?
哪一樣是他沒對我做過的?
柳若白的欺辱我的時候理直氣壯,無比得意。
如今旁人技高一籌,他就受不了了。
他罵孫巖舜的同時,也是在罵自己。
我沒刻意控制表情,忍不住笑出聲。
“你什麼意思?有什麼好笑的嗎?”
柳若白皺眉,語氣有點不耐煩。
但為了拉攏我,他不得不壓著脾氣說:“我知道林殊哥心裡肯定還有婉姐的,這樣,只要你幫我把孫巖舜弄走,我就允許你在婉姐的身邊。”
“我們就跟從前一樣,反正家裡多你一個也就多一雙筷子,不礙事。”
聽到這裡,我實在控制不住,哈哈大笑。
“林殊!你到底在笑什麼!”
柳若白脾氣大,在我面前高傲慣了。
他覺得我是在嘲笑他,一怒之下揚手一個巴掌衝我甩了過來!
“汪汪汪!”
“汪汪汪!”
然而還沒碰著我,他就被團團一個猛撲壓在地上。
我家小白團子跟炮彈似的,“嗖”的竄出去,狠狠撞在柳若白腹部,將他掀翻的同時跳到他身上亂踩。
二百萬緊跟其後,張嘴撕扯他的頭髮和衣物。
“啊!有毛病!林殊管好你家的死狗!快拉開啊!”
柳若白吃痛,在地上扭曲掙扎,高檔的當季定製款沒一會兒就被弄的烏七八糟,難以入目。
我冷眼旁觀,手中牢牢扯著兩隻狗的牽引繩。
“團團,二百萬,來,過來。”
等柳若白一身血汙無力動彈時,我才扯扯繩子把狗拉回來。
“我要告你林殊!我要驗傷!你死定了!”
他惡狠狠瞪著我,啞著嗓子嘶吼。
足以看出他氣到要瘋。
“汪汪汪!”
然而下一秒,團團一聲叫,立刻讓柳若白安靜下來。
二百萬不甘落後,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
柳若白條件反射抖了一下,不受控制的縮成一團。
驚恐的往後退。
我控制著牽引繩,一點點朝他靠近。
“不要過來!媽的林殊,你和你的狗滾遠點聽見沒?!”
柳若白嚇得雙腿發抖,極度的恐懼之下,竟然尿失禁。
淡黃色的液體傾瀉而出,在他身下匯聚成小水窪。
不甚明顯的腥臊氣飄散在空氣中。
此時的柳若白狼狽極了。
頭髮髒亂,衣著破爛,配上滿身的血汙,和天橋架的乞丐可以無縫銜接。
我站定,原定欣賞了一會兒他的窘態才開口:“你想告我?隨意。你是怕大眾的記憶太短暫,那些影片還想在網上傳一遍,時時刻刻提醒網友們你曾經對我做過的事?”
我指的是柳若白在醫院把我推下樓,還有持刀襲擊我的事情。
對藝人來說,都是致命的黑料。
如今柳若白依然可以活躍在鏡頭前,全靠江清婉力保和我給他留了條生路。
趙磊說過,我太手軟。
要是他再得寸進尺,我不會客氣。
“你、你威脅我?!”
柳若白瞪大眼睛盯著我,像是忽然不認識我似的。
其實也可以理解。
我一直以來都是溫和的,無害的。
哪怕被欺辱,依然少有怨言。
我任由他打量,嘲弄的說道:“你好像搞錯了一件事。自始至終,非要爭江清婉的是你。你自己不就是個小三嗎?你的所作所為和孫巖舜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