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的渾身發抖。
這些話江清婉到底是怎麼能毫無愧疚的說出口?
十年,是誰傷我最深?
她那副嘴臉,讓我打心眼兒裡厭惡。
我直直盯著江清婉,像是要把她看透一般。
“我不妨直白的告訴你,在環宇,我想幹嘛就幹嘛。趙磊不會干涉我工作上的決定,選人也以我的意見為主。”
“他尊重我,給我的權利大到你想不到。重大決策我並不是不參與,而是沒有必要。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我和趙磊永遠站在同一條戰線上,不分彼此。”
可能是被我的話震到,江清婉雙唇微張,十分不理解。
“是不是不懂?”
我笑了一下,“也對,你除了孟音外,還有交心的朋友嗎?現在連孟音都被你踢出交友圈之外,你確實沒辦法感受到有人全心全意為你是什麼樣子的。”
“在你身邊的十年,我為你做的少嗎?你的生活,你的一切,你任性捅出的簍子,哪一樣我沒有處理過?”
“你呢?你真的有關心過我嗎?你甚至不願意聽我的解釋,任由一個誤會橫在我們之間十年。”
這是我頭一回深入談論當年的誤會,江清婉沉默了,無聲的盯著我。
“離開的那幾個月,對你造成的傷害我很抱歉。你不理會我的解釋,也情有可原。但這麼多年,什麼都該兩清了吧?我耗費所有財力捧你登頂,幫你解決無法處理的問題,搞得我自己重病纏身,心力交瘁。已經夠了吧?”
我步步緊逼,把她懟到牆角。
江清婉無措的盯著我,眼圈泛紅,抿著唇一聲不吭。
我不是個強勢的人,個性溫和很少發脾氣。
大家對我的評價大多如此。
那是因為我父母走的早,幼年短暫的寄住在林衛龍家,讓我懂得了寄人籬下必須小心謹慎。
太過招搖註定吃虧。
不知不覺,我養成了溫潤的性子說話做事都少有冒火的時候。
但是,少,並不代表完全沒有。
我無法容忍江清婉對趙磊的惡意揣測,就像當初受不了她衝孟音惡語相向一樣。
陪伴我度過孤獨絕望,給予鼓勵和支援的,從來不是她。
“我和你不一樣,追求簡單安穩。權利和地位對我而言分文不值,我只想在有限的生命裡享受光陰。”
一口氣把憋在心裡的話說完,我有點累。
“有空在離婚協議上籤個字,強扭的瓜不甜,都放過彼此吧。”
“我不!”
然而我的推心置腹,並未得到江清婉的理解。
她雙手勾住我脖子,輕輕靠在我胸口。
淡淡的香水味衝入我的鼻腔。
我不自覺的別開臉,伸手推她:“這裡是會議室,你別這樣。”
“林殊,我有點吃醋了。趙磊在你心裡的地位比我高,值得你這麼護著他,幫他說話?明明我是為你籌謀,幫你打算。”
“哪個上班族不想在家躺著數錢。你倒好,我給你創造條件和機會,你非要留在環宇。我的良苦用心你怎麼不能體諒一下?”
“我也是繁星的大股東,我深知沒有一個做生意的不心臟。純淨的人根本掙不到錢,你壓根沒見過趙磊在生意場上陰狠的樣子。他能搶下那麼多國家合作科研專案,能簡單到哪裡去!”
江清婉用力攀在我身上,溫熱的呼吸噴在我脖頸,有點癢。
“鬆手。”
我用力拽她,手指骨發紅才把她從我身上扒拉下來。
“他是當老闆的,本該如此。”
趙磊的能力,我比江清婉清楚的多。
短短十年,把一家寂寂無名的小破公司發展到如今的規模,他的能力不容小覷。
“你為什麼不說,趙磊替我承擔了我不擅長也不喜歡的人際交往,把我保護在乾淨的環境裡,只要埋頭搞科研就好。”
“不是每個人都喜歡爾虞我詐,黃袍加身。”
我和江清婉看問題的角度有本質的區別。
她一心向往高處走,而我安於平靜,不愛爭權奪利。
“行了,今天的事你別再提,新遊光挺不錯的,我好幾個學長都在。認真幹,今後會是強力的黑馬。”
我後退幾步,跟江清婉拉開距離。
“有合適的專案,歡迎聯絡,其他的你直接找商務部就行。”
公事公辦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