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出入股的決定不是一時衝動。
我的財富積累有限,光靠每年的分紅,我實際上未必能拿多少回。
要在短時間迅速增值,還得靠投資。
倒不是我缺錢,現在賺的足夠用。
但我想給孟音攢點。
她如果一輩子不結婚,或者以後找的老公不好,至少還能有些底牌。
跟江清婉不同,孟音並不是狠得下心的人。
作為她的朋友,我很難看她一個人晚年悽苦。
我想她過的好。
以前不知道孟音的感情,我就認為我和江清婉算是她的孃家人,今後能給她撐腰。
然而一晃十來年,這話我無法再說出口。
我和江清婉糾纏到現在,她也沒能灑脫轉身。
說不清是我耽誤她,還是她的執念深。
我只想盡我自己所能,多為孟音做點什麼。
與我而言,心裡也比較好過。
我主動提出入股,張振輝當然高興。
“可是我公司規模不大,和環宇科技那樣的龐然大物沒的比,接的專案也比較零碎。”
他撓撓頭,提前給我打預防針似的,“賺的錢不會太多。但是我有信心能打出名聲,到時一定可以接到更多外匯訂單。”
“海城的海運和空運都很發達,掌握好地理優勢,就能闖出一片屬於我的天地。”
張振輝豪情萬丈,喝過酒的人多了幾分膽色,平時不大宣之於口的夢想隨之脫口而出。
“我信你。不著急,路要一步一步走,錢要一點一點賺。腳踏實地好過急於求成,我既然敢入股,就是對你公司的看好。”
我查過張振輝的公司,雖然是以進出口為主,但也有自己的物流線路。
暫時沒做大,是另外幾家風頭正盛。
一年,兩年,總能起來的。
我仔細琢磨,又跟張振輝聊了很多。
分開時,他已經暈暈乎乎,勾著我肩膀和我稱兄道弟。
並且許下一年一個億的小目標。
我有點想笑,可是不忍心打擊年輕人。
把他送回去時,他妻子小美嫌棄的捏著鼻子嘟囔。
饒是如此,我依然看見她細心的給張振輝擦乾淨汙穢的面頰,小聲在他的耳邊誇他能幹。
張阿姨說過,小美有自己的事業,開了一家珠寶公司。
主營和田玉戒圈。
當初張振輝公司欠債時,她把店鋪打包賣掉,收藏的寶貝也低價出售了一多半。
刀子嘴豆腐心,大概就是這樣了。
我由衷的希望他們能好好的在一起,像小餐館的夫妻一樣,白頭到老。
不要跟我這樣,走到半路才發現是條死衚衕。
我沒著急回家,搖下車窗沿著高架一路吹著晚風在海城繞了一大圈才回瓏湖灣二期。
停車時,在我右後方的車位,十多個年輕人拿著手機瘋狂拍照。
“臥槽!限量版的布加迪!救命啊,咱們小區住的都是什麼人,兩億的車全球只有五輛吧?”
“管他幾輛的,反正整個海城就咱們小區有一臺!嘿嘿,說出去我們也跟著沾光!”
“我現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一戶人的車,媽的在這兒都停積灰了也不見人來。”
“是江清婉嗎?我聽說她經常過來,不知道是來看小三的還是找正宮。”
後面都是年輕人沒營養的八卦,離不開桃色緋聞。
作為話題中心之一的我,心如止水,淡定的拔了車鑰匙從他們身邊走過。
我摸摸鼻子,沒好意思認領。
江清婉送我的車,我一直沒要。
郵寄回去的一堆東西里包括車鑰匙。
但沒過多久她又給我郵回來。
連同那塊限量版的情侶對錶一起。
我不想反覆折騰,索性扔在抽屜裡,打算找個時間見面了直接拿給她。
沒想到這車在這兒停了小半個月,幾乎每天都有人拿手機各種角度拍。
甚至有人拎了水桶來擦灰。
搞得我越發尷尬。
我覺得江清婉就是故意的。
知道我臉皮薄,就跟我耗著。
團團和二百萬有張阿姨照顧,我到家時兩小隻興奮的撲上來衝我搖尾巴。
“一個比一個沉,我現在抱不動你倆了。”
我挨個抱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