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協議簽了吧,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如果你拒絕,那就分居兩年走起訴吧。”
我一口氣說完,平靜的看著江清婉在我面前落淚。
上一次她哭,應該是被雪藏那會兒吧。
記憶開始模糊,回首往事,我甚至有種的不真實的感覺。
看吧,時間會磨滅太多東西。
感情,人心。
不合適的兩個人,無論怎麼努力都沒辦法在一起。
也許當初接受江清婉的愛意,就是一個錯誤。
但是我並不後悔。
至少我付出過真心。
雖然結局並不如人意。
“以前的事我有好多次都想跟你解釋,但你不願意聽。現在我覺得沒有解釋的必要了,我想以後你會知道的。”
我心平氣和的總結了我和江清婉的十年,看到她的眼淚,我沒有半分觸動。
“你,真的不願意和我在一起嗎?是因為若白?我不會動手打你了,也不會罵你,我後悔了!我真的後悔了!”
江清婉捂著臉痛哭,一向自若的人哭的直打嗝。
“別哭了,有人在看。”
她聲音太大,店員已經在往這裡探頭探腦。
我擔心引來太多路人,到時候上熱搜就很煩。
“去洗把臉,你助理車停哪兒?給他打個電話,一會兒人要圍過來了。”
外邊陸陸續續有人發現江清婉,她跟焊死在座位上似的,一動不動只知道悶頭哭。
見勢不妙,我乾脆拉她起來,攬住她往餐廳後門走。
“手機給我,我給你助理打電話。”
“嗝,能不分開嗎?你住回來行不行?其他的你不願意就算了,先住回家吧?你不在家,空蕩蕩的好冷清。我想你了,林殊。”
江清婉靠在我肩膀,眼淚很快打溼我衣服。
隔著薄薄的布料,我能感受到她滾燙的淚珠。
“我剛才說的你當耳旁風啊?”
看她傻愣愣的樣子,我就知道不能指望她。
從江清婉包裡翻出手機,熟練的劃開鎖屏,我問:“你助理叫什麼?”
“你記得我生日?”
忽然,她雙眼發亮,猛地抓住我手臂。
江清婉的鎖屏密碼一直是她的生日。
那麼多年始終沒改過。
剛交往的時候,她強迫我把密碼也改成和她一樣的。
最初我問她,為什麼不是互相設定彼此的生日。
每次問,江清婉就開始耍賴。
成了我們的日常情趣之一。
直到我搬去李沐顏的房子之前,我的鎖屏密碼都沒變過。
我垂下眼,輕笑,“我是離婚,不是失憶。”
話音落下,她明亮的眸子黯淡下去。
把她送上保姆車,我轉身要走。
江清婉喊住我,“我、我想息影,陪在你身邊。”
“你不需要委曲求全,我不想跟你再有交集。”
留下這句話,我大步流星的走遠。
“咔嚓!”
快門聲和閃光燈同時出現,我猛地扭頭,鬼鬼祟祟的小年輕抱著相機就跑。
我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追,完全忘了我的身體根本經不住劇烈運動。
不出意外,兩三分鐘後我被徹底甩開。
靠在路邊,我雙手撐住膝蓋大口喘氣。
換作我健康那會兒,三兩下就能逮住他。
病久了,感覺身體都不像自己的了。
“剛才運動過了?一身汗,快去我休息室衝把澡。放心,都是新毛巾,你隨便用。”
趙磊看到我狼狽的樣兒,有些驚訝。
他推著我往辦公室去,“平時我都裡面午睡,浴室沒怎麼用過,備用洗漱品很多。我說林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不舒服跟我說一聲就行,咱們可以開視訊啊!”
“又不是非要你到公司報道,生病就在家歇著。”
趙磊是聰明人。
上回見我就察覺到我不舒服,沒有挑明罷了。
“不合適,其他人都出席,就我不來像什麼樣。”
關鍵我十年間沒有露過臉,接活兒也都不出面,所有聯絡都靠手機和郵箱。
現在正式入職,我又是環宇科技的股東之一,拿的原始股,怎麼也該做出些樣子才對。
我知道很多人都盯著我,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