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在公共場合,我真想仰天大笑。
給她面子?
她江清婉在我這兒有什麼面子?
我真想掀開她的天靈蓋,看看她腦子裡裝的是不是水。
以前我也沒發現她這麼愚蠢啊!
搞了半天,我還以為你江清婉真轉性了,結果還不是把我排在柳若白後邊。
“你徵求過我的同意嗎?瞭解過事實的真相嗎?問過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我懶得聽她再說,一連三問,說的她啞口無言。
“林殊哥,是我的錯,我沒有管好助理。他見不得我受委屈,自作主張聯絡了營銷號,買了水軍把你家裡的事情放出去。”
柳若白縮著肩膀,看上去相當自責,沒說兩句眼睛更紅。
有種泫然欲泣的破碎感。
江清婉愛死這個調調了吧?
我譏諷的想。
瞧著是認錯,實際把鍋都甩我身上,搞得我斤斤計較,死咬不放無理取鬧似的。
看樣子我還高看這臉了。
“你是不是真覺得我放任親戚生活潦倒,漠不關心?”
我沒搭理柳若白,只是安靜的回望江清婉。
“林衛東跟你認識幾天,你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嗎?跑你跟前說兩句你就信了,江清婉,你什麼時候這麼好糊弄了?”
“我沒這麼想。”
江清婉反駁,“這些人的嘴臉我認得出,可是到底跟你有血緣關係,不能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我是在為你著想,你以為我願意給他錢?我還不是想幫你,省的這種人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悠,盯著你口袋裡的三瓜兩棗。”
“哈哈!”
這下我是真笑了。
我捂住臉,笑的幾乎停不住。
胸腔引發的震鳴,讓我咳嗽起來。
江清婉想過來幫我拍背,我抬手隔開她,緩了一會兒說道:“你從來沒有正視過我,江清婉。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只是享受我帶給你的便利,習慣了有個‘保姆’無時無刻圍著你轉。”
“這麼一件小事,你問都沒問我過,就私自做決定。你確定你真的有愛過我嗎?”
我嗓子發乾,聲音有些沙啞。
“你沒關心我家庭情況,也不在乎我是否受委屈,你在意的永遠是你自己。其實這樣看,你跟柳若白真的挺般配,一樣的腦子有坑。”
“說不定找對角度卡一起,能嵌合呢?”
不想在這裡待下去,我起身結賬,順勢登入手機銀行轉賬。
“一千萬帶利息全都打給你了,從今往後我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錢從哪裡來的?”
江清婉蹙眉,沒去關注“叮噹”作響的手機。
“那點錢我不著急,你……”
“打住。”
我截斷她的話,冷漠的掃過她和柳若白,“我只想過自己的生活。你如果還有點自尊,就不要無時無刻仗著妻子的身份入侵我的私人空間。”
“還有你。誰是幕後推手,你心裡清楚。多行不義必自斃,柳若白,警告你一句,再玩花樣,我不會對你客氣。”
扔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花園餐廳。
也為我在這家餐廳的記憶畫上休止符。
我走的快,不知道悄摸混進來的記者快門都按得要冒煙了。
以至於我人還沒到公司,五花八門的文案就全網飛。
配圖是我和江清婉,柳若白麵對著站著。
他倆一臉憂愁,傷心,而我則是冷酷無情。
網友們最喜歡看圖說話,分分鐘編出八百個小故事。
趙磊在我辦公室嘀嘀咕咕,氣哼哼的問:“以後再有這種手撕煞筆的事兒,你帶上哥們兒一起啊!我在你這兒只配吃個事後瓜?”
他不服,扯住我袖子唸叨。
“咱要從氣勢上壓到對面。”
“看過三國演義嗎?”
“氣勢,約等於人多!你瞧瞧你,孤軍奮戰,雙拳難敵四手啊!他倆一個比一個能裝,文案發出來才多長時間,兩個人的宣告一個比一個委屈。”
“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倆是苦命鴛鴦。哎,我讓法務介入了啊?姦夫淫婦,我非要扒開他倆的真面目!你是不知道,社交平臺上還有他倆的cp粉呢!取的名字叫‘宛宛類卿’,你說惡不噁心?”
“那群沒長腦子的神經病,非說當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