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原本就是有大型吊車的,再加上今天曹應山來檢查工作程序,開弔車的司機並沒有回家。
所以只過了大約五分鐘,那司機就開著吊車,小心翼翼的把腳手架子上的人放了下來。
“呼!”
像是劫後餘生,眾人和那個當事人都是鬆了一口氣。
哪怕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可那人臉上的冷汗,依舊被周圍燈光照的格外清晰。
“沒事吧?”
“哎呦!嚇死個人了!這安全繩是哪個缺心眼放的!都斷了大半截了還用!”
“瑪德!讓老子知道是誰幹的,非弄死他!”
“這是謀殺吧!”
看到男人被救下來,建築工地裡的工人都圍了上去,安慰著那人有些驚恐的心情。
“你上去之前,是誰給你的安全繩。”江程程看著那人緩過來,皺著眉頭開口詢問。
她可不覺得那中年男人一個人可以做成此事,別說他怎麼確定曹應山一定能走過去,就算走過去了,他如何保證腳手架一定會在那時坍塌?
“是老楊給我的,我當時看到老闆已經來了,急著上去就沒有檢查。”那人心有餘悸之際,聽到這話不由朝人群裡觀望。
“唉?奇怪,老楊人吶?剛才還見他了。”
眾人藉著燈光在黑夜中尋找著老楊的身影,可如今周圍都是亂糟糟的,天又黑想找一個人哪有這麼容易。
江程程聽到那人的回話,就知道中年男人的內應,大約就是這個老楊。
“姑父,剛才那個人被綁到哪裡去了?”江程程想到這老楊是其中的關鍵!絕對不能讓他遁逃,於是連忙開口詢問。
“在保安室,我剛怕他再生事端,讓人把他關起來了。”曹應山手指了一個方向回道。
江程程抬眼望去,那是一個臨時的保安室,看起來並不是很規整,她抬步走進去,那中年男人此時正蜷縮在地上。
看到江程程進來,他一頓嗚嗚的哀嚎,祈求身後眾人能夠把他鬆開。
因為是短期使用,建的急切,所以地面也有些敷衍,周圍全是坑坑窪窪的土地。
“王家給了你們錢?老楊是不是你的內應?”江程程俯視著男人,企圖從他猙獰的眼神中發現破綻,可男人此時卻是長了記性,不敢再直視江程程。
“什麼!這事兒是經理搞出來的?”
“瑪德!原來是你這個黑心東西!連自己手下的兄弟都不放過!”
“呸!破爛玩意!老子平時就看他賊眉鼠眼的!沒想這孫子膽子這麼大!”
“可不是!活生生一條人命吶!這要是真出什麼事兒,也不怕人家一家老小砍死他!”
“說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打他!”
“打他!”
眾人一進門就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專案經理,再加上江程程說的話。
心裡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也不知是誰起的頭,眾人均是面紅耳赤的湧了上去,沙包大的拳頭更是如雨點般落下。
“嗚嗚!!嗚嗚!”因為被膠帶封著口,男人只能蜷縮在地上嗚咽哀嚎,連求饒的聲音都發不出。
江程程眼看那中年男人也受到教訓,再打下去人估計就昏過去了,於是連忙上前制止。
“好了!先讓他說出老楊的位置,不然跑了一個也得不償失。”江程程連忙上前喝止眾人的行為。
等到眾人都冷靜下來,她緩緩靠近中年男人,此時的中年男人的臉上,早已是被打的腫脹不成人形,牙齒更是被打掉了幾顆。
要不是他還用那有些漏風的嘴巴,嘟嘟囔囔的求饒,江程程甚至以為這是什麼鬼片現場!
“姥啦歐吧!歐摘哎吧看啦!!歐搜歐搜!”中年男人痛哭流涕的看著面前的江程程。
江程程反應了半天,才大約猜出對方說的是: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我說我說!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話,告訴我老楊在哪兒?不然我不介意他們繼續。”江程程雙手撐著膝蓋,蹲在中年男人面前,對對方如今悽慘的模樣沒有絲毫同情。
這人純屬活該!拿人命做局,他把人當成什麼了?可以隨意宰殺的牲口嗎?
“桂噶!桂噶!”男人滿嘴漏風的說道。
“說的都是啥玩意!俺看他就是找抽!讓俺再抽他孃的兩巴掌就老實嘍!”
“沒錯!我看到他就手癢!”
幾個急脾氣的看到中年男人這嘴巴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