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楠飛眼前的鬼母早就被他放開了,卻還是滿臉驚恐地對他露出獠牙,警惕性也絲毫沒有減弱。
小鬼都被她護在身後,半點不敢鬆懈,似乎真的很在乎她的這群孩子。
突然這種一直緊繃著的氛圍被廚房外的聲音打破了。
秋殤充滿疑惑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你,你是?”
洞口外面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他見秋殤問他,就笑呵呵地走進了廚房,拉起鬼母的手一臉傻笑道:“她是我媳婦,我是她老公,我來看看她。”
男人看著鬼母的眼神無比柔和,但被他握住手的鬼母卻是一聲不吭地低著頭,不敢與他對視也不敢看她身旁的這個男人。
鬼母這樣,貉濯倒也沒有責備她的這種任性,依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她。
此時,他的目光突然瞟了一眼地上的那灘碎得不成樣的不明物體,顯然是有點潔癖了,卻還是強忍著噁心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兩人的狀態完全不同,一個喜一個懼。
很明顯,鬼母一直害怕的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奇怪男人。
外面的幾個玩家雖也覺得他很奇怪,不過視線移到裡面完整站著的人時,又將所有的疑問拋之腦後。
“你沒什麼事吧?她這是讓你來做飯了?”秋殤傻傻問道。
陸擇無語吐槽:“做飯?把他當成飯還差不多。”
秋殤一個不碰任何遊戲的三好純情大學生,遇到這種事情完全變成白痴:“那那那……現在是什麼情況啊?他?我們……”
方律哲一把將人拉過去,習以為常地在他耳邊說道:“噓,先靜觀其變吧。”
秋殤:“啊?好,好吧。”
安靜之後誰也不再說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有出聲打破這安靜的氛圍。
真是好一個拖延時間的辦法。
但詭異不可能一直看著他們發呆,在良久的沉默中,貉濯用繃帶纏在了鬼母手上受傷的地方。
她身上被水果刀劃傷的地方很多,但都不致命,彷彿對方只是在以玩耍的心態和她玩,並沒有真的動過殺心。
可貉濯卻是心疼得不得了,一邊包紮著傷口一邊憤憤不已。
“她是我妻子鳳嵐,我是這裡的主人貉濯,我不知道你們和我妻子是什麼關係,但你們傷了她這是事實。”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來還呢?”
剛才那個只會傻笑的人不復存在,在玩家面前的是一個為老婆著想的純愛戰士。
他雙目赤紅,帶著恨意與怒意將房間中的眾小詭嚇得縮在一起,瑟瑟發抖。
“bb生氣了。”
“好可怕,好可怕。”
顧楠飛轉頭看了一眼小六,問道:“有訊息了嗎?”
“?”神遲疑一瞬,“有了。”
神翻了翻透明的面板,道:“系統上顯示祂注意到了,來沒來就只能看那位自己的意思了,你最好別抱太大的希望。”
顧楠飛平靜的臉上有了一絲不太明顯的波動,他有一點小激動:“那就再等等吧。”
神好奇問道:“你和他有仇嗎?怎麼就逮著他不放?”
顧楠飛沒有理會他,而是上前一步,看著護著鬼母的男人,問道:“你想怎麼還?”
貉濯充滿敵意的眼神指著看戲的五位玩家,道:“他們我可以不管,但你傷了鳳嵐,還殺死了我們的一個孩子,你就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嗎?”
顧楠飛還真沒有。
貉濯:“那就償命吧。”
“等等。”顧楠飛突然出聲打斷他,指著地上那灘血水,轉頭去問身邊的小六,“能復活嗎?”
6688:“能啊,你拿什麼來交換?”
這一問,顧楠飛就麻了,當時他來這裡的時候也就只帶了個人來,除此之外,真的是什麼也沒有。
所以說,他現在兜比臉還乾淨。
6688:“沒有還找我?”
“……”顧楠飛手上突然出現一片紅紅的羽毛:“這個?”
6688高傲的神情在看到顧楠飛手上的羽毛時瞬間崩毀,抓住他的手質問道:“你哪來的?”
顧楠飛被他抓得手疼,連忙將人推開,道:“你別管,你要不要?”
6688一口回絕,道:“這顏色不像是那位的,倒像是……”
6688:“你就說是不是從你要見的那個人那裡得來的?”
顧楠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