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檀白了他一眼,吐槽道:“知道個屁。你看我像是那種很好奇別人的事的人嗎?”
顧楠飛:……
你這不是在變相說我嗎?
“還是問問珠餅知道些什麼吧。”
說著,顧楠飛就朝著屠夫的臉看去,笑眯眯地指著角落的芸圓問道:“所以你知道有關於那小姑娘的事嗎?”
他指了指屠夫的眼眶道:“還有你這個眼睛的事,都說說看。”
其實屠夫自己都不是很瞭解其中的一些內容,他最先是不認識那個小姑娘的,是後來醫生讓他見到了。
他從小左眼就有問題,看不見。經過很多次治療,也只是緩解了。本來是放棄了的,所以他來公寓後聽見公寓內有個多好多好,多厲害多厲害的醫生時,他依然沒有去關注。
他是在一個小店裡做洗碗的工作,不算太難,省吃儉用每個月的工資也足夠讓他過好長一段時間了。
不過,就在某一天他在店裡洗碗的時候,店裡來了個和他一起租了公寓房間的客人。
那人穿著很尋常的白色襯衫,帶著一個黑框眼鏡,渾身散發濃濃的藥水味,單憑面相看著就很友善溫和。
他是來吃飯的,這就不在珠餅可以關注的範圍內了。
他吃完也就離開了,沒做停留,當然這是在珠餅下班以前都是這麼認為的,直到他下班後,才被這個來吃過飯的白衣男子攔下了。
他說他沒惡意,他說他能幫我治療失明的眼睛。
這些珠餅沒放心上,因為他已經經歷過太多次失望了,也就不抱有任何期待,也不曾期望過。
不過,男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麼,直接就打消了他的疑慮和躊躇不安的情緒。
“沒關係,你不相信也是很正常的,畢竟你已經經歷過太多次失敗。”
“其實你的眼睛很好醫治。當然,這是在最初的時候,我才有很高的手術成功機率。”
“以你眼睛如今的情況,想要恢復正常顯然是不可能的。但,幸運的是你遇見了我。”
“不幸的是,你不相信我。”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治療。”男子臨走前仍然鍥而不捨地pua他,“我治癒過的絕症患者都是不計其數,如果你有這個打算就來幸福公寓二樓,202號房間。”
“……”
他說了很多,一字一句都希望自己能答應他。當然,我最後還是決定去看看。
白衣男子最後給了他一個銀白色的小瓶,道:“你可以回去試一下,雖然對你眼睛的治療進度無效,但能讓它與正常人的眼睛看起來無異,不過要長期使用。”
他對於這之類的藥品都是沒有識別性,不懂這些,只是本能地將它開啟了,瓶子裡是一種氣味刺鼻的膏體,說不出是一種怎樣的刺鼻,不過藥不都是這樣嗎?
想著,他還是用了,反正他的眼睛沒有比現如今的情況還要糟糕的時候了,試一試能有什麼損失呢?
結果第二天,他就請假去了202,無論如何都要去試一試,萬一行呢?
因為這個藥將眼睛帶給他的不適都磨削了,而且眼睛也和常人無異,唯一不同的是,左眼仍然看不見。
今天醫生依舊和他說了很多,也在幫他上藥,不過,這個藥不是對眼睛恢復光明是無效的嗎?
醫生說,是這樣,但是要養好眼睛,將什麼什麼去修復什麼什麼,之後就能幫他換一個什麼什麼的。
太久遠,已經記不清了。
這種藥用了很長一段時間,長的他自己也忘了最初來的目的,只是每天如同做任務地進行著和昨天一樣的治療。
就當他快要麻木時,醫生說他找到了藥引子了,並且已經可以給他使用了。
當時,珠餅的心情很愉悅,下午就頂著恢復正常的眼睛到處去逛了。
他換了個工作,賣肉的,對他而言簡直不要太輕鬆。
每天醫生都會定點來給他今天需要賣出的肉,可以說他的這個工作全靠醫生的幫襯。
本以為他就一直這麼做就可以了,但是,沒過多長時間,醫生就拎了一塑膠袋的斷臂殘肢,珠餅整個人都麻木了。
麻木歸麻木,他還是自己處理了,他不知道這是怎麼來的。
但是直覺告訴他,千萬不要得罪眼前的人,他也沒多大這樣的想法,彷彿覺得一切都無比尋常,就很自然地衝著醫生笑了笑,醫生也很滿意地衝他微笑。
場面頓時有種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