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五六點，公寓外面依舊很熱鬧。
天空不完全黑，顧楠飛剛剛從浴室出來，身上還熱氣騰騰的，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楓翊躺在床上掀開被子，似乎等他很久了，朝他的位置招了招手，聲音很輕地道：“進來。”
顧楠飛二話不說，就鑽進了他溫暖的被窩中。
天空昏昏沉沉，顧楠飛躺在臥室的床上，隱隱約約聽見身邊的人起身離開的聲音，好像在外面和誰說了什麼他也沒怎麼聽。
但很快，楓翊就回來了，坐到床上，一言不發就彎身摟著顧楠飛接著睡了。
早上九點，天已經很亮了，顧楠飛蜷縮在被窩裡手拉著楓翊的手，似乎還不想起。
直到門被人一腳踹開的聲音猛地傳來，他才不得不開啟被子坐起身。
顧楠飛挑了挑眉，有些驚奇地問道：“你沒鎖門？”
楓翊無辜道：“我鎖了。”
話音落下，他們就聽見譚檀的聲音在客廳響起。
“靠！幾點了？太陽都曬屁股了還不起？”
“不是說讓我帶你們去超市二樓逛嗎？你們人呢？”
是譚檀，楓翊就回了她一句：“馬上。”
譚檀：“我真服了，叫人來還要人等，你們是人嗎？”
楓翊沉默著，穿好衣服就和顧楠飛黏膩著出去了，在衛生間整理一番，就來到了客廳。
客廳的譚檀一臉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對他們的態度很是不滿意。
楓翊無視掉她的這種不滿，道：“先去吃個飯吧？”
譚檀一轉頭，剛想說同意，就看到他是對著顧楠飛說的。
顧楠飛：“好。”
然後，楓翊才轉頭對她說：“帶我們去吧。”
譚檀：“……”
——
超市第三層中，各種食物飄著的香氣，讓人饞涎欲滴。
在遊戲中的三天，他們沒怎麼進食，最後在別人家裡的那頓飯也沒動，現在看到食物早就被饞的不行了。
楓翊：“去買點吧，待會兒還想吃什麼嗎？我帶你去。”
顧楠飛點了點頭，道：“去吃碗麵就行，我不挑。”
楓翊點了點頭，帶著顧楠飛就去買了份雞叉骨，然後找了家店點了三份三鮮米線。
楓翊在自己和顧楠飛之間來回指了指，對著店主人，道：“我們兩人是一起的，另外那個小姑娘她自己會付。”
被忽視的譚檀一臉懵逼地付了自己的那一份三鮮的錢，對著楓翊怨念極深地道：“太不厚道了！好歹我還幫你辦事呢！”
楓翊毫不在意道：“我窮。”
譚檀嘴裡碎碎念：“……”好不要臉的話。
三人又安靜了下來，吃著碗裡的食物相對無言。
“你打算去哪呢？你帶譚檀過來是有什麼打算嗎？”顧楠飛問。
楓翊道：“嗯，想帶你去買件新衣服，去嗎？”
顧楠飛又唆了口麵條，道：“可以啊，反正又不是我出錢。”
楓翊看著他將麵條團成橢圓一口吃掉，突然笑了笑道：“嗯。”
譚檀：“……”（’へ’）
兩人之間的氛圍完全融入不進第三人，譚檀感到無奈，但又走不了，有一瞬間她真的覺得他們不是人！
要不然為什麼一直做著不是人的事啊？
她感覺身心疲憊，卻又無可奈何。
她問：“可以走了嗎？”
看著顧楠飛這邊已經吃完了，楓翊就道：“走吧。”
譚檀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只要接下來的事辦完了後，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滾了。
心情似乎也變好了不少，就帶著兩個不是人的人來到了二樓的服裝區。
“就是這了，你們自己看吧，我要走了。”
顧楠飛的視線轉移到服裝店裡，裡面都是一些經常看到的衣服款式，倒也沒什麼新奇的。
這時，店裡走出來一個女人，手上躺著好幾件黑色的……童裝？
“哎呦呦，快進來看，快進來看。”女人拿著一件毛絨衛衣就往他們眼前送，“我這的衣服用料都是極好的，你們摸摸看可舒服了。”
顧楠飛試探性地摸了摸，說到底他並不懂這些，也只能附和地點了點頭：“嗯，挺好，挺好的。”
女人又去拿了幾件，在他面前展示來展示去，搞得顧楠飛有點手足無措了都。
楓翊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