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三面有牆,圍成了一個圓形的山洞的樣子,牆壁上還有照明的紅蠟燭或燭臺,在這個幽幽暗暗的環境中,也能有大用處。
而他們對面的唯一的一面出口還是懸空的,顧楠飛看不到地面,是人太小也是視野太低的原因。
對面的洞口的旁邊在蠟燭之下還貼著一張白紙,上面有字。
顧楠飛想手腳並用地爬過去看看,可當好奇心驅使他過去的時候,一個人影跳上來擋在了洞口,也佔據了他大部分的視線。
“都是很不錯的苗子啊,我很喜歡”
來人只有正常人十來歲的樣子,穿著一身黑色衛衣,眉眼很漂亮,身上有一股很濃的罌粟花的香氣,很好聞也很無害。
然後,顧楠飛明顯地感覺到少年冷冽的眸光瞥向他,語氣寒冷卻又不完全像是對他有敵意的樣子,道:“喲,抓到一個反骨。”
眼前的少年蹲下身,將地上的顧楠飛放在手心,雙眸瞥見到他因為過度與冰冷的石板接觸而紅起來的面板時,眼神有一瞬間的悸動。
他低下頭,將人提到眼前,語氣冷冰冰,卻又夾雜著別樣的很複雜很矛盾的情緒,道:“是想逃跑嗎?”
“你知道像你這種反骨的被圈養生物,我給的調教手段可都是非常殘忍的?我也……非常喜歡像你這樣的生物。”
“很美,卻很有傲骨。”
顧楠飛無心聽他的話,只覺得從他身上出現的花香很好聞,也很熟悉。
突然,他眼睫微動,是……罌粟花。
顧楠飛整理情緒,儘量讓自己現在的狀態看起來變得更為誘惑,雙手向他靠近,道:
“那就請殘忍地對待我吧,只要你願意帶我走,我當然會聽你的吩咐,我願意向你奉獻我的一切。”
無論他是什麼目的,跟著去了不就知道了?
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很好對付的。
不過,顧楠飛這話一出來,他就看見對面的人很滿意地勾起了嘴角,似乎挺開心的,轉瞬不知為何又有些許的愁容。
飼養員的一隻手當著他的坐墊,一隻手去挑起他的下顎,笑道:“可是你會失去你的自由,這樣也沒關係嗎?”
比起一個人在這個地方活下去,還要當心周圍的同等生物,他們更希望自己能被飼養員收養。
這樣就不用為生存而煩惱了,至少現在這個階段被飼養員拋棄的人,是很難存活下去的。
要知道想要得到什麼,就一定會失去什麼,如果不懂得犧牲,那他們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而且飼養員和寵物之間,本就是主僕關係,只要關係一旦成立,絕無反悔一說,更別提什麼自由了。
因為在這裡,說得好聽是“寵物”,說得難聽,就是獨屬於飼養員消遣娛樂的“玩物”而已,沒什麼人權。
顧楠飛看了一眼旁邊的白紙後,瞬間低頭,用著一股看淡般的口吻道:“比起自由,我更在乎的是我的生命。你也知道是人都害怕死亡,我自然也不例外。”
少頃,顧楠飛又帶著懇求和試探的語氣,問:“你還願意帶我走嗎?”
眼前的人笑了笑,帶著狡黠和得意的目光,以及壓不住的嘴角,道:“很好,你我很滿意。我帶你回家,你有你專屬的生存小空間了。”
說著,就心滿意足地準備抱著他剛剛得到的小寵物轉身離開。
只是這時候洞口邊卻不合時宜地出現一個表現得精疲力盡的女人。
不僅打斷了少年的腳步,也打斷了下方的楓翊想要說的話,只把一個“我”字模模糊糊地吐了出來。
“咦,好像被人搶先了。”妾颶葙不好意思地說道,“那隻好用我們的方式來解決問題了。”
少年:“我先來的。”
妾颶葙:“這和先不先來沒關係,你看上了他,可我也看上了他,我們是可以打一架來決定歸屬問題的。”
少年:“我先來的,他也同意了。”
妾颶葙:“這和他也沒關係,我們是可以互相搶奪的,你忘了?”
少年:“我先來的,是我的!”
妾颶葙:“……”
妾颶葙所有的好脾氣在這一刻化為烏有。
她眸子一沉,冷淡開口:“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動手搶人了,若是傷到了你的小寶貝,我也只能說一聲抱歉了。”
說著,妾颶葙就伸手過去想去少年手裡搶人。
少年不緊不慢地躲避著她抓過來的爪子,心平氣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