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飛來到書房,看著站在一旁,等著彙報的江寒。
他走到檀木桌案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開啟桌上呈上來的密信,眼角帶著愉悅,微微勾唇:“既然證據已經收集好了,我們就不必著急,只需等著王大人自亂陣腳”。
江逾飛薄唇輕啟,眼眸深邃,舉手投足間帶著殺伐果斷,立體深邃的五官顯得更加冷凝鋒利。
皇上私下命他暗查刑部侍郎王瀝勾結山匪,謀取利益。
結果查到的大量資訊令他驚訝,凡是擋他王瀝升官發財者,都非死即傷,更加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那一向在外面慈心善的岳父李大人,這裡面竟然也有他的幾分手筆,真是令人驚訝啊!
但一想到他查到的李夢妍和她母親所做之事,也便不是那麼令人震驚了。
當初娶李夢妍時,一心只想著他也到了娶妻的年齡,再加上也沒有心儀的姑娘,便覺得娶誰都一樣,他也並不在意所娶之人家庭都是什麼情況。
但如今想來,確實有些失策。還好他及時發現,如若不然,到那時恐怕也會涉及到他身上,想到這裡,江逾白眼底陰翳冷戾到極致。
江寒看著周身圍繞著低氣壓的主子,默不作聲。
江逾白不在多說什麼,命令道:“一切照舊,依計行事”。
江寒:“是”說完便離開了書房。
夜晚清音院。
老太君聽聞李夢妍今日去了緲緲院落大鬧一場。
“真是不知所謂!她李夢妍今日行事,如此不成體統!緲緲今日也不過是去了趟藏書閣,她就按耐不住了?那以後,我孫兒傳緲緲侍寢,她豈不是更容不下她!”
一旁的林嬤嬤規勸道:“老太君,你消消氣,可別氣壞了身體!”
原本想著李夢妍既然誠意納妾,她也不便摻和什麼,可如今容不得她不管不顧,不然她這重孫兒什麼時候才能到來。
林嬤嬤:“老太君,夫人今日這一鬧,恐怕明日就會傳出大人寵妾滅妻的傳聞啊!”
老太君聽到她這一說,臉色也變的鄭重起來:“是啊!這李夢妍的母親可不是個好惹的!肯定會拿此事做文章!”
老太君想了又想,索性先下手為強,林嬤嬤你直接派人去傳:“李夢妍迫使秀才之女謝緲緲賣身為妾,為妾後,卻因嫉妒她得夫君寵愛,百般刁難,容不下她,這才被逾白處罰,只是命她待在院落靜思己過”。
“這事容不得李夢妍的母親把責任推到我孫兒身上分毫。”
“是,老奴這個就派人去辦!”
今日發生的事,令很多人夜不能寐,芳華院這邊,從李夢妍被侍衛押回來以後,房間內就乒乒乓乓的響個不停,絲毫沒有停歇!
尤其是在如此靜謐的夜晚,聲響更是如此清透,李夢妍自從回到屋內,就砸著屋內的東西,玉佩,瓷器和首飾盒碎裂的躺在地上。發洩過後,李夢妍坐在一旁的軟榻上,雙眼無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屋外傳來小廝說話的聲音,好似有人來到院內,李夢妍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亮,跑出房外。
心裡高興的想著,她就知道,夫君是關心他的,他一定是來看她了。
小廝們聽到動靜,轉頭便看到狼狽不堪的夫人,見狀,連忙回道:“夫人,侍衛把秋霜送了過來”。
看著小廝攙扶著昏迷狀態下的秋霜,她眼裡透露著失魂落魄,張口便問道:“夫君可曾來過?”
一旁的小廝有些不解,但老實的回答:“回夫人,大人未曾來過”。
李夢妍悽然的喃喃自語,你真是如此狠心,不顧我們多年的夫妻情份嗎?
“夫人,秋霜如何處置?”
李夢妍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秋霜:“先送到她的住處”,說著便轉身離去。
小廝看了看身上血跡斑斑的秋霜,一時有些感慨,同夫人一起長大的婢女,夫人也如此狠心,不管不顧,更何況他們這些卑賤的奴才,更是任人打殺。
一旁的小廝看出他的傷心,小聲說道:“聽其他人說,謝姨娘對院中的奴才很好,很是維護,從不斥責辱罵”。
小廝看了他一眼:“可惜啊!我們沒那個福分”!
另一個小廝低落道:“誰說不是呢!”
回到房中的李夢妍,看著屋內凌亂的場景,辱罵道:“人都死哪去了,不知道進來收拾一下嗎?”
丫鬟趕忙進來收拾雜亂的房間,一旁的丫鬟撿起破損的首飾盒,忐忑地問道:“夫人,這裡面的書信,可要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