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武場佔地面積很大,區域劃分不同,不遠處是一個很大的馬場,名貴的馬駒圈養在那裡,附近還有射箭場地。
緲緲領著沈墨初來到一片空曠的臺前處。
沈墨初看著上方臺上羅列的兵器,有些詫異,兵器匣中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有槍,刀,劍,矛,戟,鞭……
他轉頭看到已經等候在那裡的兵將,一時有些奇怪,但並未出口詢問。
“這兩人是我的近衛,林霜和陳燕,她們二人每日會來這裡陪我練手”
沈墨初看著眼神清正,身材高挑,五官偏黑的二人,朝她們頷首。
緲緲施展輕功,縱身一躍,來到習武臺上。
緲緲從裡面拿出一把劍,身姿利落的走到兩人面前,林霜陳燕見狀,拔出腰間的武器,嚴謹以待,不敢有絲毫懈怠。
她們可是見識到了少主子的能力,心中更是對她敬佩不已。
緲緲動作極速的朝著兩人攻過去,陳燕堪堪擋住她的攻勢,林霜見狀從背後襲擊。
沈墨初看到這一幕,不自覺的拽住衣角,緊緊盯著緲緲。
只見她迅速轉身朝林霜踹去,林霜被她踢到臺邊,隨後閃身躲過陳燕的攻擊,輕盈一躍,拉開距離。
緲緲心知自己力氣有多大,每次和她們比試,都收著力氣。
比試結束後,緲緲指導她們兩人不足之處,命她們二人私下多加註意。
林霜和陳燕離開後,緲緲舒展身姿,這才開始她的訓練。
緲緲拿起一旁重量不一的武器,耍的虎虎生威。
臺下的沈墨初看到這一幕,心中有些震撼,他雖不會武但卻是瞭解一二的,也是見過旁人打鬥的場面,看著臺上遊刃有餘的辛緲緲,他覺得世家中傳出的訊息,沒有一個和辛緲緲對得上。
不過,性格倒是有一些對得上的,想到昨夜她一人飲了合巹酒,頓覺她確實有些乖張。
他心中有些疑惑,那些傳聞究竟是辛緲緲刻意為之還是有人故意敗壞將軍府的聲名?
最後一項結束後,緲緲把手中的武器放置在一旁,縱身下了臺子,來到沈墨初身旁。
“我們回去吧,等下還要去見父君”
“……嗯”
沈墨初看著面前的辛緲緲,清冷的眼眸中帶著複雜。
…………
緲緲沐浴過後,收拾妥當出來,便看到沈墨初端坐在窗前,涼風吹來,衣衫上的錦帶隨風飄動。
他的身量很高挑,因常年的病氣,有些削薄,冷白修長的手指放在檀木案几上,在暗色的映襯下更顯白透。
“你身體不好,坐在窗前會生病的。”
緲緲走過去,有些不解他怎麼坐在風口處發呆,夏季剛到不久,但他體弱多病,也不能就這樣長時間坐在風口處。
沈墨初回過神來,轉頭看向她,道。
“不礙事的……”
“……還是注意些比較好。”
緲緲心中思索著,她打算讓系統複製出個人偶出來,充作神醫來府中為沈墨初醫治從孃胎裡帶來的虛弱之症,她到時趁機拿出空間裡的靈植放進湯藥裡,等治好沈墨初,再讓系統收回去。
如今一切準備就緒,等到合適的時間,找個理由把他弄進府中。
緲緲吩咐僕從給沈墨初拿個外衫出來。
“不用,今日第一次請安,這樣不合規矩”沈墨初出聲阻止道。
看他拒絕,緲緲眉頭顰起。
“你身體病弱,若是生病,更加難以恢復”
他身體需要精養,不能太熱也不能太涼,若是得了風寒,豈不是更加危險。
到時候旁人也會說她們將軍府對他多有懈怠,因此沈墨初新婚第一天就在將軍府生病。
緲緲接過侍從手裡的衣衫,放在沈墨初懷裡,示意他穿上。
“你每日都要喝藥嗎?”緲緲突然出聲問道。
沈墨初聽到她莫名其妙的問話,點了點頭。
“我讓人給你準備蜜餞和果脯,你喝完藥可以甜甜嘴,不至於那麼苦澀”
沈墨初拿著外衫的手默然收緊,與她四目相對,心中湧現出說不出的感覺。
在府中時,從未有人問他喝藥苦不苦,也沒人因為藥苦為他準備蜜餞果脯,他自小喝藥,家人也早已習慣他喝藥如吃飯般正常,只會口頭上囑咐一句,聽郎中的,這湯藥對你身體有益,其他什麼也不會在問,沒有人在意他的想法,只會覺得一切都是為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