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夜晚,微風輕輕洗滌了白天的喧囂,空氣中瀰漫著沁人心脾的花香,天上的星星,像無數星光灑落,透著神秘的視覺盛宴。
傅時硯站在房間陽臺,嗓音低沉的對著電話那頭說著什麼,語氣帶著安撫,隨後耐心的等待那頭心情平復後,再回上幾句。
傅時硯交代了幾句後,結束通話電話,拉開窗戶,走了進去。
緲緲依靠在床上,懷裡抱著弋寶,屋裡昏黃的暖光下,給緲緲精緻的小臉蒙上一層朦朧的面紗。
她依靠在枕頭墊上,柔順的青絲因剛沐浴過,就像絲綢緞子一樣柔順的垂落下來,整個人在光暈中,顯得柔和恬靜。
傅時硯進屋第一眼就看到這幅畫面,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明白了家人這個詞的意義,妻子孩子的陪伴,讓他胸口溢滿溫暖和愜意。
“怎麼啦,公司打來的?”
緲緲背靠在床上,閒適的側著大長腿,自從和傅時硯熟識後,緲緲逐漸釋放了天性,怎麼舒服怎麼躺,一點兒都不顧及傅時硯在這裡,反正她也習慣他在房間了。
傅時硯垂眸望著緲緲,嗓音有些粗啞:“是媽打來的電話,詢問弋寶摔的嚴不嚴重。”
緲緲眼眸透著疑惑,她側身面對著傅時硯:“媽怎麼知道的?你告訴她了?”
因她的傾斜,她腰間衣服往上伸了一大段,露出白嫩纖細的腰肢,在暖光燈下,白玉無瑕。
傅時硯眼眸暗沉,心跳紊亂。
“媽一直都看我們的綜藝直播,她看到弋寶受傷了。”
緲緲點了點頭,望著躺在她懷裡一臉依賴的弋寶,她蹭了蹭弋寶柔嫩光滑的臉蛋。
“傷口還痛不痛呀?”
弋寶小手摸著媽媽的臉頰,葡萄黑眸帶著委屈。
“還有一點點痛,弋寶一動,膝蓋就痛痛的。”
緲緲眼裡帶著心疼,捧起弋寶的青紫胳膊輕輕呼了一下:“媽媽給你呼呼。”
“媽媽手手也要呼呼。”弋寶奶萌的嗓音帶著嬌氣。
“好。”
傅時硯來到床上,看著乖軟的弋寶,眼眸帶著自責,這件事,歸根結底,也因他考慮不周的緣故,才導致弋寶受傷。
從參加綜藝到如今,齊牧白一家做的那些膈應人的事,他不打算輕易揭過。
後半夜,傅時硯驚醒,轉頭一看,才發現緲緲身上的蠶絲被已經掉落在地,因為冷的緣故,她一直蜷縮著身子往他和弋寶被子裡拱著。
他為了怕弋寶亂動,特意把被角掖在弋寶身下。
傅時硯看著眉頭緊皺,環抱著胳膊的緲緲,伸手摸了摸她外露的胳膊,感受到肌膚傳來的涼意,傅時硯眼眸劃過擔憂。
他起身下床,走到緲緲那裡,撿起掉落在地上的被子,輕輕蓋在她身上,感受到被子傳來的溫度,緲緲神情舒緩,白肌的小臉微微蹭著被子,傅時硯透過窗戶處微涼的光,看著緲緲濃密捲翹的睫毛如同一把小扇子,帶著撩人的美感。
傅時硯望著她不自覺的有些出神,不知過了多久,他俯身在她額頭親吻了一下,眉眼帶著深沉的憐意。
清晨的陽光灑落,緲緲身邊的弋寶緩緩睜開水晶般清澈的眼眸,他迷迷糊糊的從床上坐起身,頭髮翹著兩根呆毛。
他睡的有些迷糊,茫然的看著四周,隨後看到睡在一旁的媽媽,這才恢復清明。
看著睡的沉沉的媽媽,無聊的弋寶伸著小手摸了摸媽媽的臉頰,明亮的眼眸帶著歡喜,輕輕親了一下媽媽的臉頰,眉眼彎彎。
傅時硯走近了就看到這一幕,眉頭一挑,走了過去。
“爸爸”弋寶拿起小手放在嘴邊,輕輕噓了一下。
“已經九點了。”傅時硯看著一副不能打擾媽媽休息的兒子,無奈的說道。
因為昨天弋寶受傷的緣故,節目組改變了任務模式,還特意為嘉賓準備了豐盛的早餐,暗裡也有補償之意。
他原想著緲緲這個時間段也該醒了,便上來喊他們吃早餐。
“弋寶喊你媽媽起床,我們下去吃早餐。”
弋寶點點頭,輕輕趴在媽媽耳邊,小聲喊道:“媽媽,媽媽……”
傅時硯無語的看著這一幕,按弋寶這種喊法,喊到明天也不一定能醒。
傅時硯走過去,輕輕晃了幾下緲緲,她卻依舊睡的很沉。
傅時硯想起昨夜,心中一悸,撫摸上她的臉頰,喊道:“緲緲……緲緲……起床了……”
喊了半天,緲緲才慢慢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