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緲緲隨母親早早來到皇宮裡,剛到宮裡,緲緲卻被宮侍叫住。
“辛小姐,鳳君有請。”
緲緲看向母親,眼中帶著詢問。
辛錦榕看著緲緲說道:“距離早朝還有一個時辰,早去早回”
緲緲點了點頭,隨宮侍離開。
殿內,辛清陽早早起來,手中抱著一旁眼眸泛著淚光的月月,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道:“我們月月不哭,父君在這裡”
緲緲進來,便看到這一幕,走過去俯身行禮後問道:“哥哥,月月這是怎麼了?”
緲緲心中暗想難不成是受了什麼委屈?辛清陽見她眉頭顰起,想著緲緲應該是誤會了。
“月月一早沒看到我,這才哭泣的。”辛清陽說道。
月月每日醒的很早,早晨起來若是見不到他定會哭鬧不止,他平日裡都會提前去偏殿找她,今日有事耽擱了這才引的月月惶恐的哭泣。
“月月,看誰來了?”辛清陽抱著月月轉過身朝著緲緲。
“姑姑!”月月指著緲緲奶聲奶氣的說道。
辛清陽有時候會拿著緲緲的畫像讓她認識,月月見過自然知道。
“月月可真聰明。”緲緲誇讚道。
緲緲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香囊,走上前去掛在月月胸前。
“………這是?”辛清陽疑惑道。
“這是我讓神醫配的藥草,防百毒,月月年紀小,如今佩戴剛好合適”緲緲摸了月月軟軟的頭髮說道。
“對了,我也為哥哥準備了”緲緲拿出另一個遞給辛清陽。
她原本想等早朝結束後,在把香囊送給哥哥,沒料到哥哥一大早就讓她過來了。
這是緲緲藉由神醫之名配製的靈植,可以讓月月和哥哥在這個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宮中,安全健康的生活。
辛清陽眼中帶著笑意:“緲緲有心了!”
辛清陽擺手讓宮侍陪月月玩耍,看著月月離開的身影,辛清陽轉頭看著緲緲,神情嚴肅的說道。
“緲緲,你可知陛下宣你前去大殿所為何事?”
緲緲捻了捻指腹,說道:“……許是和邊疆有關”
辛清陽眼中帶著詫異:“你猜到了!”
“緲緲,想必母親也勸過你,你如今後悔還來得及,如今一切都未有定論,你可以………”
“哥哥,你覺得個人感情和江山社稷相比,孰輕孰重?”緲緲出言打斷道。
辛清陽眼中帶著複雜:“自然是江山社稷更為重要。”
“邊疆將領駐守邊疆,本應就是舍小家而為大家,若為兒女情長,將軍不履行職責,豈不是貽笑大方,我身為將軍之女,又豈能事事躲在你們的庇佑之下。”緲緲義正嚴辭的問道。
“緲緲,你說哥哥自私也好,身為你的哥哥,我只是想保護自己的妹妹而已,母親常年不在京城,為皇朝捨生忘死,將軍府中也只有你一個獨女,你如今剛成親不久,連個子嗣都沒有,若你有事,父君母親和墨初他們該如何?”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和將軍府只是賭不起。”辛清陽眼中帶著關懷。
正因為考慮到這一點,陛下才會同意他喚緲緲過來,暗裡也正有此意。
“哥哥,你在我心裡一點兒都不自私,我倒是希望你可以自私一些,一切以月月的利益為主。”緲緲心中一熱,眼睫落下遮住眼底的動容,清麗的嗓音帶著沉悶。
“………緲緲?”
緲緲抬眸:“哥哥,莫要再勸我了,我從一開始就想的很清楚,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哥哥,我想為你和月月還有將軍府遮風擋雨,我所做的一切也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為了我的家人而行動的”
辛清陽背過身去,眼中瀰漫著濃霧:“……你,既然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麼理由再勸你,你去吧,早朝馬上就開始了。”
“緲緲多謝哥哥成全”緲緲不再多說,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