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緲緲在越國通常喜歡做些什麼,我想更加了解她。”
祈白看著毫不遮掩對緲緲情意的季青臨,思忖著說道。
“今時不同以往,今日一見,凝華公主與以往在越國大有不同了,性子更加內斂了幾分,不知她的喜好是否還同以往一樣。”
“在越國,凝華公主受皇上和皇后寵愛,性格溫婉聰慧中帶著些許驕縱,但本性純善。”
“她擅長古琴,偶爾興致使然也會在宴會上撫琴一曲”
小姑娘年紀小,愛出風頭也實屬正常。
季青臨能夠想到當初沒有受到情傷的緲緲是多麼嬌俏靈動,惹人憐愛,
恐怕就是驕縱犯錯,也不忍心責罰於她。
季青臨抬眸看了一眼祈白,腦海中想象著祈千塵又是何等的面貌和風采,如此讓緲緲難以忘懷,忍不住出口問道。
“………祈千塵,在越國是何等風姿少年郎?”
“千塵?!”
聽到許久未曾有人提及的名字,祈白一時有些愣然,隨後回覆道。
“千塵少年得志,才華橫溢,他隨我母親樣貌,生的一雙含情眼,俊美非凡,風姿綽約”
這些自然不是祈白自己誇讚說出的,是越國年輕俊才為他評論的,遺憾天妒英才,令他英年早逝,早早離開繁華人世。
季青臨聽到祈白的誇讚,一時語塞。
是啊,若他不優秀又怎麼會讓緲緲魂牽夢繞,忘不掉他。
季青臨垂下眼眸,嗓音沉悶壓抑的問道。
“………緲緲撫琴時,祈千塵可在一旁?”
祈白:“?”
這是什麼意思,宣平王和千塵是有什麼淵源嗎?
祈家在越國是世家大族,皇家舉行宴會,千塵自然也在受邀之中,並沒什麼奇怪的。
“千塵自然在一旁觀賞。”
祈白肯定的回答,皇室宴會,世家子弟自然應邀出席,緲緲為自己父皇母后獻藝,其他家族的子弟和貴女自然也都在場的。
季青臨聽到後,悽慘一笑,這幾日與緲緲的相處,讓他誤以為兩人如今只差水到渠成,原來只有他陷入兩情相悅甜蜜恩愛的假象中,無法自拔。
當日,他提出緲緲為他撫琴的請求,緲緲拒絕了他,是不是因為心中已有撫琴之人,不願再為第二個男子撫琴。
是啊,他怎麼會忘記祈千塵在緲緲心中的地位呢。
他大手緊緊握緊拳頭,青筋繃起,臉色蒼白,幾乎有些站立不住。
他從一開始不是就知道嗎?她的感情那般純粹,深重,濃烈,只因他的強求才有了如今這般結果。
他安慰自己不要在意,緲緲沒有錯,但他還是會痛啊,痛的他幾乎無法呼吸。
一葉障目,季青臨已經深陷局中,已經不可能理智的看清楚,他只是覺得這事兒對他來說有些殘酷。
他甚至想回到緲緲沒認識祈千塵之前,那樣他是不是有機會讓緲緲愛上他呢。
季青臨內心充滿無措,他不知道該用什麼神情去面對緲緲,他甚至後悔多此一問,他怕他剋制不住對緲緲發脾氣,更怕緲緲不管不顧絕情的遠離他和孩子,到那時,他連如今虛假的美好都無法維持。
他好想問問緲緲,究竟是怎麼看他的,有沒有在意過他,哪怕一點點兒,季青臨眼眸赤紅,隱忍著起伏的情緒。
隨後……
他苦笑一聲,他認了,他承認自己永遠也比不過一個死人。
“你,沒事吧?”
祈白看著有些奇怪的季青臨問道,一時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宣平王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季青臨平復好心緒,抬眸看著他,嗓音沙啞。
“無事,我們趕快過去吧”
“……嗯,你無事便好”祈白壓下心底的疑惑,和他一同朝著緲緲的方向走去。
………
幾人用過午膳後,緲緲考慮到他們長久奔波勞累,早早就和季青臨離開了驛站。
回到王府中的季青臨,在門口下了馬車,同緲緲說了一句他還有公務在身,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緲緲看著他的背影眼眸微閃,回來的路上系統就和她說了季青臨的奇怪之處。
緲緲也心知肚明他為何如此,她想到原身還沒來得及見到來天齊的家人,就絕望怨恨的自盡身亡了。
心中就有了思量,便想借與長公主見面的機會,讓季青臨心裡不舒坦一下,畢竟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