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坐吧,在外面站著也不好,進去到還能讓貓感到安全一點。”鈴鑫邁步走進去,準備在這裡和炎大人說說話。
炎大人反倒拉住鈴鑫,看著這一片狼藉、破敗不堪的屋子,以及那搖搖欲墜的主樑,他有些擔憂,提醒:“在如今的貓土上,安全的地方可謂少之又少,況且這屋子看起來已經很老舊了,比起坐在裡面,還不如我們在外面呢。”
鈴鑫抬爪,用袖子捂著嘴,憋笑,解釋:“你呀,還是那個憂心忡忡的樣子,一點沒變,咱們這個秘密基地我早就修復好了,不信的話,你看……”
鈴鑫話音剛落,立刻甩出一道令牌,屋內破舊的環境瞬間消散,彷彿剛剛的破敗就是一場幻覺。
炎大人看到這,疑惑自己剛剛是不是太相信鈴鑫了,居然沒有仔細檢視,便再次使用眼宗韻力觀察整個屋子,倒是發現了一些混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鈴鑫使用魔化韻力後的產物,但這股混沌實在是小,炎大人也沒多在意,只能跟著鈴鑫進入屋子。
進入屋子後,鈴鑫帶著仲炎坐在桌子的一側,而炎大人本不想和她靠這麼近,畢竟兩貓都算是魔化和未魔化的身份,算是敵對關係,這麼坐在一起,還靠這麼近,有些說不上的感覺……
鈴鑫卻毫不在意這些,她還是和小時候一樣,挽著仲炎的爪,貼近對方詢問:“這些年,你都去哪了?你知道你的父親一直在找你嗎?”
“找我?他……他們…找我做甚?想讓我回到魔化的判宗嗎?”仲炎有些尷尬,說話都有些結巴了。
“你失蹤了十幾年,連一封信都不寄回來,你的父親自然是很著急的,難道你連這都不明白嗎?”鈴鑫鼓著臉說道,看起來有些生氣。
仲炎思索一番,好像自己確實沒寄過信,但自己也沒必要寄信,因為零尊當年培養自己時就說過……
“我對你就一個要求,不能有情感,只要這樣,你就可以隨意在貓土上走動,不用擔心你的安全,因為你,不會有危險。”
“我不想寄,因為我和判宗早就沒有什麼聯絡了,我也不想寄什麼無用的信回來,我和判宗早在貓土大戰來臨前就結束了所有的緣分。”仲炎十分不屑的回答鈴鑫的問題。
鈴鑫有些疑惑:“結束緣分?你還記得自己是誰的貓吧?怎麼可能和判宗斷開緣分呢?”
“我當然記得,即便我體內流淌著判宗的血統,但我也還是堅決且儘量不和判宗有太多掛鉤。”仲炎很堅決的回應,這讓鈴鑫感到更加奇怪了。
“小炎子,你這是……到底怎麼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以前?以前的我確實夠天真,可現在不同了,因為我見識過太多判宗見不到的場面,有可怕的,也有美好的,這些是曾經的我做不到的,也是曾經那些所謂的美好期待和誓言做不到的。”仲炎用一種略帶有氣憤且低沉的語氣打斷鈴鑫的問題。
“我還是想讓你變回曾經那樣子,現在的你,太陌生了……”鈴鑫強調,她雖然明白眼前的貓就一定是自己的小炎子,可如今的他,不是自己心中的他。
仲炎不再說話,反而站起身,走到門口,這讓鈴鑫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只要仲炎敢踏出去半步,自己直接讓仲炎的尾巴不好受。
仲炎走到門前,沒有繼續做動作,而是頭也不回的詢問:“所以,你叫我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鈴鑫使用魔化韻力點燃屋內的幾盞破舊的煤油燈,臉上浮現出甜甜的微笑看著仲炎,笑道:“和你敘敘舊,嘮嘮嗑,怎麼?我們才剛見面沒多久,你就要離開,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說罷,鈴鑫有些生氣。
“呵,敘舊?嘮嗑?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我還有事,恕不奉陪。”
仲炎很果斷的拒絕鈴鑫,因為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然而,鈴鑫卻不願意讓他走那麼快,立刻握緊爪子,魔化韻力出現後,仲炎的尾巴也立刻有了反應。
一塊令牌將仲炎的尾巴圍起來,立刻將仲炎的尾巴緊緊按住。
“喵!!!”仲炎連門都沒推開就整隻貓癱軟在地。
對此,鈴鑫也笑眯眯的站起來,走到仲炎身旁,蹲下來拍了拍仲炎的腦袋,提醒:“先走呀,你沒機會了呢,對……吧?”
“鑫鑫,別……別這樣,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要去做……放…放開…我的尾巴……”仲炎無奈,只能再次求情。
但這一次,鈴鑫並未放開仲炎的尾巴,而是將仲炎拖到床邊,將仲炎一點一點挪到床上,自己再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