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漫步在河邊,往下游走去,遇到一打漁老伯。對於那個可惡漁夫的厭惡,導致李泰不想與他多說話。但老伯看李泰衣著破爛,以為是逃難而來,熱心腸問道“你可是從巴蜀逃難而來的”
李泰不知道情況,只能點頭稱是。老伯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就繼續問道“那你這是要去往何處,我可為你指路”
老伯的熱心腸讓李泰放鬆下來,只是李泰也不知道去何處,於是搖頭。老伯就乾脆熱心腸到底了,說道“既然你是逃難來的,那可不敢亂跑,小心被抓去服役,再給你弄個黃戶,那你就慘了”
李泰聽他話裡真切,也不懷疑說道“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啊”也是自己根本不瞭解現在制度,但瞭解一件事,古代被抓去服役的十之八九出不來,跟奴隸沒啥區別。
老伯說道“罷了罷了,看你小子還算可以,就上我船吧,打完魚咱們就回去,我替你到老爺那裡說說,讓你在家裡做個蔭戶”
李泰安心上船,開始跟老伯聊了起來。聊天得知老伯姓王,在縣老爺家裡做活,雖然是蔭戶,但老爺對待下人很好。還有就是東晉社會制度,由於北人南渡,除了那些有錢有勢的世家外,大部分人都被弄成黃戶,徵兵服役都比南方白戶們要高,而且還沒有土地,到最後變成黑戶隱戶替大家族打工。
運氣好的像王伯這樣碰到好的世家,雖然累點苦點,但生活還是無憂,災荒年還能免糧食。當然大部分運氣不好都被世家收去榨乾吃淨。
要問為什麼府衙不管,這就要提一句東晉是王與馬共天下的朝代,說白了就是皇帝與世家共天下。皇帝需要依賴世家,否則世家一生氣換個皇帝也是輕輕鬆鬆的事情。所以東晉出了那麼多次叛亂,甚至世家參與其中,但終究大棒是高高抬起,輕輕落下。造反在古代任何一個朝代都是大罪,可在東晉就真的不一定了,要考慮諸多世家利益。
所以這就導致朝廷依賴世家,以至於各地的官吏大都由世家擔任,說道這就不得不提這該死的九品中正制了,起初是為了選拔人才,後來變成了世家掌握朝堂的工具,導致東晉出現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
士族之人就算再不學無術,到頭來也能定個五品,寒門再厲害也就六品。地方官吏和當地世家沆瀣一氣,恨不能吞併所有土地人口。
等王伯打完魚,順流而下。由於關係熟絡,李泰又問這幾年可有怪事發生。
王伯想了想說道“六年前下過一場大雨,雨水從山中流出。後來一個漁夫說是發現一個村子,帶著官府的人找了三天沒找到,後來被官府以謊報為由打斷手腳扔出府衙,最後餓死,臨死前還大喊真的有個村莊”
李泰目的正是此時,知道漁夫得到了自己應有的報應,李泰也算送了一口氣,省的總被人惦記著。
二人順著水流而下,來到了一處莊園,正是王伯說的地方,在這個年代世家總會有屬於自己的莊園,大家族還會在好多地方都有,甚至有的還能私有山河。
:()桃花源後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