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今年收穫季節的慢慢結束,我沉浸在魔法學習的樂趣之中,幾乎忘卻了其他所有事物。
這段時間,莉莉並未急於傳授我新的咒語,而是堅持讓我反覆不斷地練習她在首堂實踐課上教授的幾個基礎咒語,以此來鞏固我的基礎和提升操控魔法的能力。儘管訓練顯得有些單調且嚴格,但這是邁向更高階魔法修煉的必經之路。
我並未對此表示不滿,因為我體會到反覆練習的重要性。在使用咒語施法的過程中,我察覺到這種施法方式既有與之前直接在意識中喚起魔法相似之處,又存在著微妙而顯著的區別,這種感覺尚不明晰,我決定暫時擱置思考,專注於當前的練習。
同時,我也把握住這段寶貴的學習時光,嘗試從莉莉那裡瞭解更多關於高塔本身的資訊,為未來的挑戰做好充足的準備。儘管莉莉平時寡言少語,宛如一道堅實的沉默壁壘,但透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我終於撬開了一絲縫隙,她有所保留地分享了一些秘聞往事。
從她和我分享的一些資訊中,我能夠推斷出以下令人驚訝的事實:高塔的大多數學生實際上是平民,而不是貴族。
由於高塔的課程設定太難,加上高塔的任人唯賢,貴族們無法享受到許多他們習慣的特權,他們很少申請那裡,而是更喜歡其他更適合他們的學院的舒適。
然而,當我詢問到底是什麼讓在塔學習如此具有挑戰性時,莉莉神秘地笑了笑,回答道:“……你會知道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秋初的一天清晨,我如常踏入餐廳準備享用早餐,見到寬敞餐廳中央那張厚重木桌再次堆滿了豐盛佳餚,我不禁微微揚起眉毛。
面對如此豐盛的早餐,我不由得啞然失笑。新來的廚師或許是想借其精湛的烹飪技藝給我留下深刻印象,亦或是更可能的情況,他是害怕一旦被伯納黛特發現他在廚房無所作為,就會遭到嚴厲的責備…不論出於何種原因,餐桌上的美食都無疑昭示著廚師的用心和勤奮。
我很享受一整天吃這麼豪華的飯菜,想起短短几個月前我為自己準備的簡陋早餐,就恍如隔世。
不過,今天早上我吃東西的時候還在思考應該關注什麼元素……從基本元素來看,我可能最喜歡氣元素,因為我覺得它最容易控制。
然而,我也對高階元素很感興趣,因為我發現它們的特性非常有趣。“該選擇什麼元素呢?”我一邊啃著食物一邊思考。
但是我現在的思路很快就被赫爾加嘟著嘴的臉打破了。我皺起了眉頭,因為很少看到赫爾加做出這樣的表情。
“食物有什麼問題嗎?”我想了一會兒,但是我們端上來的盤子像往常一樣完美無瑕。沒有別的線索,我決定簡單地問她,“怎麼了?”
她看著我,就像我是個白痴一樣,說出了這麼明顯的問題。然後她跳了起來,大聲喊道,聲音中幾乎帶著明顯的惱怒:“我討厭這裡!”
她洪亮的聲音在大廳裡迴盪。這反過來又促使在場的每一個僕人都疑惑地看著她。意識到所有人都在盯著她,赫爾加的臉頰紅了起來,她迅速坐了下來。
她嘆了口氣,輕聲補充道:“我還以為,等我終於搬進城了,我們可以一起去城市轉轉,逛逛市場,認識認識新朋友…但我一直都在家裡待著…”
赫爾加看著我,眼神中透著明顯的挫敗感。“還有你,你整天躲在那個女法師身邊學習魔法,而我卻被迫學習禮儀!”
“伯納黛特瘋了,你知道嗎?她不喜歡我說話的方式,甚至不喜歡我走路的方式……她強迫我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每一個小動作,直到我全身疼痛,但她從來沒有滿足過。”
當我終於明白是什麼在困擾她時,一聲嘆息從我的嘴唇上消失了。但隨後一股負罪感席捲了我,因為她的困擾在某種程度上源於我。我意識到自己過於沉迷於新領域的探索,以至於忽視了身邊親人的感受,這讓我感到懊悔不已。
我沒有注意到赫爾加一點也不像我。雖然我連續幾周封閉自己學習魔法沒有問題,但我現在意識到我姐姐是一個精力充沛的女孩,所以讓她接受同樣的事情可能會對她的精神狀態造成很大的負擔。
然而,我讓她留在家中專心學習的原因並非僅僅如此。鑑於我新獲得的社會地位,她早晚會被捲入上流社會的交際圈中。因此,她必須先行掌握一些基本的社交禮儀。
比如,倘若她在未做好充足準備的情況下,偶遇諸如羅德里克爵士或者其他權貴人物,甚至是那位令人敬畏的伊莉莎男爵夫人,而在交往中表現不得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