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在那彷彿凝固的時間長河中,伯爵饒有興趣地揚起眉頭,轉向議長髮問:“那麼,你對此有何辯駁之詞?”議長聞言,面露慍色,憤然回應:“大人!這些毋庸置疑是藥劑!雖然我們尚不清楚其製作方法,但僅憑外觀即可斷定其性質!”
伯爵不為所動,再次質詢:“但你們未能找出任何使用鍊金術的證據,對吧?”議長轉向我,嘴角扯出一絲冷笑:“那我們就要求他們公開其製作方法,以便對所謂‘優點’進行評估!”我淡然一笑,對這一幕早有預料:“哦,你希望我洩露秘密,卻對自己所有的配方與鍊金陣圖守口如瓶,這豈非雙重標準?”
伯爵聽罷,放聲大笑:“哈哈哈哈!他說的很對。”議長被這突如其來的笑聲激怒,怒不可遏地反駁:“簡直荒謬至極!數代鍊金術士耗費數百年積累的知識,卻被這個狂妄的暴發戶視為可以輕易顛覆之物!”我看到議長的同僚們紛紛點頭,顯然對此觀點深以為然。
伯爵顯然留意到了這一幕,他長嘆一聲,決定親自裁決:“既然你們雙方皆無妥協之意,那麼,判決權就交由我來行使……”此刻,全場氣氛凝重,人們屏息以待伯爵的最終裁決。然而,當伯爵終於開口時,整個大廳瞬間陷入一片愕然,眾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
“在仔細審查了所有呈堂證據,並對雙方陳述進行了權衡考量後……本庭判定,鍊金術士西奧與斯達克連並無任何違法行為。因此,針對他們的所有指控均宣告無效,予以無罪釋放!”伯爵的話語如驚雷般炸響在寂靜的大廳中,激起一片譁然。議長與鍊金師公會成員面面相覷,難以置信地瞪大了雙眼,而我與西奧則相視一笑,心中石頭落地,如釋重負。伯爵的裁決,不僅宣告了我們的清白,更為我們未來的事業發展鋪平了道路。
我微微一愣,幾乎篤定我們將在這場對決中敗北,畢竟在場貴族們的反對聲浪猶如山呼海嘯般壓倒性。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伯爵竟然選擇站在了我們這一邊。於是,我們奇蹟般地在這場較量中佔據了上風,鍊金師們則顯得頗為沮喪。當然,他們並未就此妥協,依然設法保住了對藥劑市場的壟斷地位。
首要的限制是,我們不得在產品包裝或宣傳材料中使用“藥水”一詞,且在製作過程中禁止應用任何鍊金術知識,包括在瓶身標註鍊金術士的印記。這其實並無實質影響,因為我們本就如此行事。然而,我們作出的最大讓步在於,城市內所有醫生在診療過程中必須使用官方指定的治療藥水,我們的藥劑不得作為替代品出現。
聞此,我啞然失笑。顯然,這一規定將使我們無法與城市的兩大魔藥消費巨頭——軍隊與野獸獵人公會達成任何合作協議。然而,這僅限於貴族階層或富裕人士,他們才是有能力承擔醫生診療服務的群體。
對於普通民眾而言,他們完全可以口口相傳,瞭解到我們的藥劑,自行購買以治療疾病。這樣一來,鍊金術士等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久之後,貴族們將開始反思,為何他們要為效果相差無幾的治療付出十倍的代價。屆時,許多人,包括醫生在內,將開始暗中購買我們的產品,徹底繞過鍊金術士的渠道。
同時,草藥師也將受到影響,因為他們的藥劑與藥膏將變得毫無競爭力。不過,我自有應對之策,只需讓他們轉售我們的產品,從中抽取一部分利潤作為補償,即可化解這一難題。如此一來,看似嚴苛的限制,反而為我們的藥劑開啟了更廣闊的市場,實現了雙贏的局面。鍊金師公會的壟斷地位將逐漸瓦解,我們的藥劑將在城市乃至更廣泛的地區贏得越來越多的認可與青睞。這場看似激烈的對抗,最終以我們的勝利與市場的開放為結局,開啟了全新的醫療領域變革之路。
那些太固執而不堅持自己驕傲的人當然會不可避免地破產,這反過來又允許我以低價收購他們的車間,從而擴大我們自己的生產。
但是儘管我們毫無疑問地取得了勝利,每當我想起我們離開大廳時伯爵朝我投來的令人不安的笑容,我就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當我們迅速走出大會堂時,我覺得胸口的重擔被卸下了,但我的心仍然沉重,我一點也不敢放鬆警惕。
我們贏得了這場戰鬥,但我知道我們剛剛在那裡樹敵很多。當我回頭看時,我能感覺到他們威脅的目光灼燒在我的面板上。這是一場勝利,但代價是什麼?
西奧看著我,眼睛裡幾乎可以看到寬慰。他似乎非常高興這場磨難結束了,並緊張地向我微笑。“我們真的贏了嗎?我還是不太相信……”
我不想讓他的心情和我的擔憂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