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收節當天,陽光明媚,赫爾加為她在城市社交圈中的重要首秀做準備時,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當侍女們幫她穿戴起那件我特意為這個場合贈予的新禮服時,她愉快地哼唱著歌曲。
我不禁搖頭,心中依然對這件該死的禮服所耗資的巨大金額感到震驚。然而,當然,我無法否認它確實是一件美輪美奐的華服。禮服由深酒紅色天鵝絨精製而成,完美凸顯了姐姐優雅的身姿。其面料如波浪般優雅垂至地面,上面飾以繁複精美的刺繡。
禮服的袖口寬大飄逸,隨著赫爾加一舉一動,它們優雅地翻卷起伏,為她的每個動作增添了一抹永恆的魅力。當赫爾加凝視著鏡中的自己時,僅僅是目睹這身裝扮就足以讓她屏息。從她臉上的表情,我看出她對今天的節日活動充滿期待。
早餐過後不久,我們登上馬車。我們驅車前往瑪拉的住所接她,畢竟我在茶話會上曾許諾過會帶她一同參加豐收節慶典。
瑪拉也打扮得十分漂亮,儘管她的衣著相較我姐姐而言更為樸素。然而,她們各有千秋,都以各自的方式展現出獨特的魅力。在今日的慶祝活動中,她們幾乎註定會吸引無數目光,對此,我既感到欣喜,又有些許擔憂。
“斯達克!赫爾加!”瑪拉步入馬車,坐在對面的赫爾加身邊,歡快地向我們打著招呼。然而,她緊接著眯起眼睛,責備地看向我,“你遲到了!儀式馬上就要開始了。”
我只得無奈地向她擠出一絲微笑。“這可不怪我。赫爾加花了不少時間精心打扮。”
赫爾加一聽這話,立刻向我投來不滿的眼神。“你怎麼能怪我呢?我以前可從沒穿過這麼講究的衣服!”她反駁道。
此時,瑪拉默默打量著赫爾加的新裝,讚歎道:“我必須說,你穿這身衣服真是美極了!你現在就像個真正的淑女。”
她轉而面向我,滿臉困惑地補充道:“你們兩個在這裡過得如此奢華,我真是驚訝不已。有這麼漂亮的住宅,有自己的馬車,還能買得起如此華美的服飾;你們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哈哈!你應該問問你叔叔,是他介紹我進行投資的。而且我最近連連贏利!”我回答道,竭力表現得自信滿滿,但內心卻緊張得直冒汗,祈禱她不要再追問這個如此危險的話題。
幸運的是,此時我們已經駛入了舉辦豐收節慶典的主要廣場區域,我因此暫時得救。由於廣場上人群熙攘,馬車無法直達,司機在街角處讓我們下車,剩餘的路程我們改為步行。
以我的身份,我本可以與所有貴族,坐在前排的尊貴席位。然而,我並不喜歡那種被眾人矚目的感覺,更不想在那裡與某些人不期而遇,所以我選擇留在普通觀眾區,與富商及其他富裕市民混跡一處。
當我們抵達主廣場時,節日才剛剛開始。我能明顯感受到前方人群中的熱烈期待。
我們還沒有找到一個理想的觀禮位置,大祭司就已經登上了主舞臺,開始了他冗長的祝禱演說,因此我們決定留在人群邊緣。
大祭司的演說與前一年的相差無幾,因此我並未投入太多關注。另一邊,赫爾加則安靜地與他人一同虔誠地祈禱豐收。
“嗯,現在我才意識到,我竟然從未注意到姐姐竟如此虔誠……”我不禁微笑,意識到赫爾加正日益展現出與母親相似的一面,記得母親常去村裡的神廟禮拜。
我裝作與周圍人一樣專心聆聽,目光偷偷掃向前排,辨認出許多重要人物的身影。其中就有德高望重的羅德里克爵士和伊莉莎男爵夫人。我迅速將目光移開,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然而,我沒有發現我的好友珍妮。“他們總是把她關在城堡裡嗎?”我不禁憂鬱地想。
我希望今天能在此遇見她,試著從她口中探聽一些羅德里克爵士教她魔法的事情。
事與願違,我只好將注意力轉向大祭司剛剛離開的舞臺,此刻正是伯爵在忠實臣民面前亮相的時刻。
伯爵走上舞臺時,我注意到他一如既往地威嚴莊重。歲月似乎並未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儘管我聽說他已統治埃雷內思長達近30年之久。
伯爵向人群招手,每個人都高興地鼓掌喊道。我不禁對這種廉價的戲劇翻白眼,因為據我所知,伯爵在城堡牆壁後面的行為與他喜歡向公眾展示自己的方式完全不同。
儀式結束後,終於到了盡情享受節日的時候。在等待慶祝活動開始和攤位開放的同時,我們靠近論壇報迎接一些重要人物。由於今天郊遊的主要目的是讓赫爾加在社會上首次亮相,所以她需要被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