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意識到,如果不製造很大噪音的話,我無法將其打破。於是,我將自己的魔力注入其中,慢慢加熱,直到它開始熔化。
就在第一滴熔化的鐵水開始滴落時,鎖似乎失去了所有連結,斷裂開來,掉在地上。
我急忙解開鏈條,看到藥劑已經開始發揮作用,朋友那可憐的面色已經明顯好轉。
於是我對仍然一臉茫然的西奧低聲說:“我不知道他們多久會發現不對勁,所以我們得快點行動。”
“等……等一下!”西奧結巴著說,似乎終於從恍惚中清醒過來,舉手阻止我。
“怎麼了?我們不能在這裡停留……他們很快就會發現你不見了!”我焦急地低語,試圖讓他動起來,但他抓住我的外套邊緣,眼中流露出明顯的絕望。“我們得……救漢斯和格里塔。”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瞪大眼睛,因為我確信他們和我的其他僕人一起被殺死了。
“他們也在這裡?”我問,仍無法完全相信他們活了下來。
“是的……”西奧過了一會兒才說。然後他嘆了口氣,沮喪地搖搖頭。
“這都是我的錯,你知道……那天我在工坊裡待得很晚,正在做一些實驗,看看我們能否用你的新方法制作其他型別的初級藥劑。我當時沒告訴你,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讓你覺得我也能派上用場,畢竟大部分工作都是你做的。”
西奧停頓了一下,對我露出虛弱的笑容。“襲擊發生時,漢斯和格里塔也在那裡陪我……他們主動提出幫我做實驗,因為他們也想給你一個驚喜,透過幫上忙來報答你的慷慨。”
他接著撇嘴,看向別處。“那些戴著面具的惡棍闖進來時,我試圖抵抗,但無能為力。下一刻,我就倒在了地上,被控制住,他們的頭目說要帶我走,然後命令其他人處理掉所有目擊者……”
“我意識到那意味著什麼,便求他們留下孩子們的命,編了個故事說他們是我的學徒,對我至關重要。不知為何,這居然奏效了,他們留下了孩子們的命,但最終還是把他們關在這裡,鎖在某個籠子裡……要是我當時把他們趕出工坊就好了。”
我抓住他的手,把他拉到腳邊。“你當時做得很好。如果沒有你的機智應對,他們現在很可能已經死了。”
他眨眼,猶豫地看著我。“真的嗎?”
“是啊,他們殺死了房子裡的所有其他僕人……包括我的妹妹和莉莉安。”我苦澀地說。
這個訊息讓西奧明顯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他們……他們殺了赫爾加和莉莉安?”
對此,我只能無力地點頭,忙於與那些不得不重溫的醜陋記憶帶來的憤怒浪潮作鬥爭。
沉默了一陣子,我搖搖頭,堅定地看向前方。“木已成舟,再糾結過去已經沒有意義。我們現在所能做的就是幫助那些還活著的人,為那些死去的人復仇……你願意和我一起嗎?”
西奧沉默了一會兒,似乎陷入了沉思,但隨後他以我從未見過的嚴肅表情看著我。“當然,無論付出多大代價,都要救出漢斯和格里塔!”
我歪頭,納悶他何時與孩子們關係如此親密,竟願意為他們付出如此之多。“我想我當時太專注於自己的事情,沒注意到周圍人的感受。”
那時的我太天真了。我把一切都當作遊戲,把每個人都當作棋盤上的棋子,這最終導致了我的失敗。
然而,現在後悔自己的人生選擇已經太遲;我能做的只是從錯誤中學習,繼續前進,完成我開始的事情。
我下定決心,轉身離去,意識到我們在這裡已經耽誤了太多時間。“你知道他們把漢斯和格里塔關在哪裡嗎?”我回頭問西奧。
“我不知道……他們把我們帶到這兒後,就把我們分開,每次我不願聽從他們的命令,他們就威脅要殺掉孩子們。所以我只能配合他們。”
他停頓了一下,皺著眉頭,然後繼續解釋。“我試圖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告訴他們我可以複製我們的工坊,同時尋找營救他們和逃跑的方法,但我無計可施。”
“等等,這麼說那些草藥、那個工坊……都是假的?”我難以置信地問他,對他足智多謀的手段感到驚訝。
他露出虛弱的笑容。“你以為呢?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你是怎麼真正製作出藥劑的。總之,昨天他們告訴我,三天後我要在康拉德先生面前完成整個製作過程,所以我已經開始絕望。如果你沒及時出現……”
“好吧,我確實花了些功夫才找到這個地方……”我邊說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