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橋頭的公路上,排著長長一隊大小形狀各異的馬車,等待輪到他們接受檢查並繳納過橋費。
經過短暫觀察,我發現這座橋兩岸都有重兵把守,我悄無聲息地過橋的可能性幾乎為零。因此,我只剩下兩個選擇:游泳過河或製作簡易木筏。
想到跳入湍急的河水,我不寒而慄,但漸漸意識到這可能是唯一能不被人發現的方法。
我甚至可以凍結一部分河面,然後用形成的冰塊作為臨時木筏。然而,一塊大冰塊在初夏時節漂浮在河面上,無疑是不自然現象的明顯標誌。
儘管我打算在深夜過河,但我毫不懷疑他們沿岸一定也有巡邏隊,所以這樣做風險極大。
於是,等太陽完全消失在遠方的地平線下後,我深吸一口氣,一頭扎進下面黑暗冰冷的河水裡。
潛入河底後,我立刻感到一陣強烈的寒冷,注意到身體變得麻木。
我奮力游泳,全力與河水的激流抗爭。然而,這根本不足以抵擋河水的巨大威力。
此時,任何普通人恐怕都已經溺水,拼命掙扎求生。但我對此一點也不緊張,因為我早就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因此,我從未指望靠自己的力量過河。
相反,我專注於內心,聚集魔力,然後將魔力注入周圍的水中,利用水系魔法創造出自己的水流。
僅僅兩分鐘不到就從河的另一邊冒了出來。
“我成功了!”我勝利地微笑著,趟過河岸淺水處。
首先,我小心翼翼地環顧四周,但沒看到任何人;於是我迅速躲到附近的一叢灌木後面,迅速生成一股熱風旋渦,烘乾溼透的衣服,以免生病。
雖然我並不確定自己是否真的會生病。但我不想冒險,所以我一絲不苟地把自己烘乾,然後繼續前進。
我小心翼翼地避開魔法感知到的所有生命跡象,離開道路,進入田野間的一片小樹林,決定在這裡過夜。
在高聳的樹木環繞下,我生起一小堆火取暖,取出一些儲備的乾肉作為晚餐,思考下一步該怎麼辦。
我知道,僅僅是逃到王國的另一個地區,並不意味著我脫離了險境。
雖然當地士兵不會積極尋找我,但還有賞金獵人和遊蕩的巫師獵人,所以我需要保持低調,暫時不要引起任何注意。
不過,現在我可以更加公開地行動,不必一直擔心在路上被偶然路過的旅行者發現……只要我有一個好的掩護身份,就是。
“我需要一個新的身份……”我意識到。然而,我不擅長編造複雜的背景故事,更不用說我對外界的瞭解還不夠,以免在講述時犯下明顯的錯誤,立刻暴露自己。
想了一會兒,我想出瞭解決這個問題最簡單、同時也是最可行的辦法——假扮成一個無名孤兒。
“嗯,但我還需要一個新的名字……”我琢磨著。
然後我想起了已故的警衛隊長,他也曾是一個無名孤兒,後來才闖出一番名堂。
“好吧!從現在起,我要做……孤兒喬恩!”
在決定暫時假扮新身份之後,我現在需要考慮接下來的行動計劃。
我知道,裝作孤兒自有其困難之處——比如,我無法獲得任何體面的工作。
而我確實需要一份日間工作,因為我的錢袋如今幾乎空空如也,自從在森林裡把大部分錢給了父親之後,我只剩寥寥幾枚硬幣。
“我應該在藏匿處留些馬克……”我沮喪地想著。然而,為打翻的牛奶哭泣已經太遲。
我雖然還有一袋金幣安全地藏在最裡面的口袋裡,但穿著窮苦平民的打扮,我不能拿出任何一枚,因為所有人都會自然而然地認為我是從某處偷來的。
更不用說,如果我住在旅店中,卻炫耀自己可觀的財富,那會非常可疑,可能會有人開始提出一些危險的問題。
因此,如果我真的想融入人群,就必須全心全意地適應新的現實,避免使用魔法,這樣就沒有人能認出我來。
這也意味著我不能利用自己對草藥和藥劑的豐富知識,因為那也會暴露我的身份。
這樣一來,我能做的……就只有無。我苦澀地笑了,痛苦地意識到自己把所有時間都花在研究魔法上,卻沒有學點別的東西。
“算了,我會想出辦法的……”我沮喪地坐在小火堆旁,盯著星空。
但隨後我睜大了眼睛,意識到另一件事。假扮新身份固然好,但如果外表不變,那麼有人可能還會認出我來,畢竟我在城市一帶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