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淳公主輕生的事傳進宮裡,太后差點被一口雞蛋噎死。
緩了好一會兒,臉都憋紅了,急的滿頭冒起虛汗。
池辛夷正在陪太后用膳,聽到這訊息,也愣了好久。
“公主為何這麼做?”
訊息是養心殿身邊的嬤嬤帶來的,“奴婢問了公主身邊的宮女,說是公主這幾日的行為十分反常,不是把自己關在屋裡,就是大半夜的在院子裡亂走,問她做什麼也不願說。”
太后心痛不已,半點胃口都沒了,“永淳前兩日在哀家這還好好的,怎麼一回去就出事了?”
“奴婢不敢瞞著太后您,奴婢瞧著公主這幅樣子,真像是中邪。”
接著,她便從腰間掏出一塊玉佩,“太后娘娘,這是奴婢從公主換下的衣物上見得,這腰佩分明是男人常用的東西,上面還雕刻了蟒紋,更能證明這人的身份。”
太后接過那塊玉佩,翻來覆去的看了好一會兒,再遞給池辛夷,“你替哀家瞧瞧,這玉佩是不是有點眼熟。”
池辛夷小心拿過玉佩,也反正看了兩眼,猛地心一揪。
這玩意兒她曾在睿親王府見過,陸家那個小毛頭身上有一個,跟這一模一樣。
難不成這一個是陸溫的?
公主怎麼會有陸溫的玉佩?
池辛夷壓制心底的疑惑,勾起一抹唇笑,“臣妾只能看出這羊脂玉成色不錯。”
“難不成是哀家老花眼了,為何總覺得這玉佩在哪裡見過。”
比起追求玉佩的來歷,太后更在乎永淳的身體。
“太后無需擔心,太醫們已經去了,公主無性命之憂。”
太后過於憂慮,氣火攻心,一時間有些眩暈。
池辛夷撐著她的手臂,小心她直接栽在地上,太后反過來抓緊她的手,滿眼皆是痛心,“哀家一直以為永淳是最讓哀家省心的孩子,怎麼連她也......”
太后也不浪費時間了,直接囑咐下人去備馬備轎子,她要出宮。
太后身邊的嬤嬤攔著她,“太后,您的身體要緊啊,太醫千叮嚀萬囑咐您一定要好生養著。”
“哀家若不能親眼見到永淳脫險,這一夜哀家都不會安心。”
太后任性,嬤嬤為難。
嬤嬤非常機智的向她投來求救的眼神,還沒等她回應或是拒絕,嬤嬤直接把這門差事推到了她身上,“您總該相信元貴妃吧,不如讓元貴妃去一趟吧。”
太后終於不再堅持,給了池辛夷出宮的特權。
她並沒有太多喜悅,卻也覺得輕鬆。
宮外的空氣要比宮內新鮮的多,如果再給她一次選擇。
也不知道雲家和池家是怎麼知道永淳公主出事的,他們就跟篤定了太后一定會讓她出宮探望,她的馬車剛出宮門,就被身披盔甲的池歸雀攔住,還有云家,來的並非那位當家,而是池大當家的表侄子,並不以雲姓。
“在下陳博川,久仰池將軍大名。”
“陳博川?你可是陛下要派去同微臣一切處理賀州水患的人?”
賀州的水壩一日不修好,便有一日塌陷的可能。
明日他便要起身前往賀州,原本想進宮拜訪,剛好聽說她要出宮,直接策馬抄小道,趕到這裡。
沒想到雲氏比他來的好早,兩人剛隨便聊兩句,池辛夷就到了。
“參見元貴妃娘娘,元貴妃娘娘千千歲。”
池辛夷掃了一眼眼生的青年,“你是?”
“在下是舅舅派來的人,臣的舅舅是雲大當家。”
池辛夷瞧見這名青年身後還跟著幾名壯漢,嘴角勾出一抹笑,“雲大當家有心了。”
她不過是提了一嘴自己曾在宮外多次遇險,沒想到雲大當家竟放在心上了。
只是他這番做法也讓池辛夷覺得不妙。
她並非雲大當家的親生女兒,也並非雲家人,她怕就怕在,雲大當家對她用意不純,甚至在打旁的算盤。
池歸雀直接無視陳博川的邀請,直接掀起簾子上車。
“哥。”
池辛夷見池歸雀抱著自己半人高的劍屈坐在一細條板凳上,神情嚴肅。
池歸雀聽見池辛夷喚他,也只是哼了一聲。
馬車外的陳博川略顯尷尬,卻不再打擾,領著三名壯漢騎馬跟在她們身後。
一路護送她到公主府,池辛夷剛下車,隨意向旁憋了一眼,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