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畢竟那是左家最後一條血脈。
就算看在左序川的面上,她救她一條命。
只是潤澤獨自一人進入圍場還是有風險,她讓蘇宸白暗中跟著。
......
獵場。
左氏醒來時周邊已一片漆黑。
渾身的疼化為道不清的酸,她用滿是泥濘的手扣著樹皮,想讓迫使自己站起來。
夜晚的獵場遠比白日更加可怕,入鼻的血腥味惹得她胃裡一陣噁心。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並沒有得救時,便知陸景逸要放棄她了。
難不成是她露餡了嗎?
左氏已經沒有心思去糾結這些,她現在只有一個信念,活著。
她要活著走出圍場。
只要能活著,她一定還有辦法重新爬到龍床上。
彼時,陸景逸所在的帳篷。
熱氣蒸騰,太監不停的往炭盆裡加炭。
陸景逸渾身赤裸的半躺在桶裡,胸口處一片緋紅。
劉無德小心翼翼的拎著茶壺走近,“陛下,您泡了許久,可要喝口茶?”
“嗯。”
陸景逸聞聲睜開半眼,眉梢微挑,結果茶杯,猛灌一口溫茶,心火仍焦躁不安。
“黃氏的死因查明瞭?”
劉無德畢恭畢敬彎下腰,“是的,大理寺少卿已經驗過屍體,黃氏為中毒所致。”
“為何中毒?”
“茶水。”
陸景逸走後,大理寺少卿邵元領命清理現場,將妃子們剛用過的糕點和茶水都驗了一遍,終於發現端倪。
邵元得了聖意,先行拜訪李婕妤,恰好魏美人也在,便一起問了。
“婕妤娘娘,魏美人,這壺茶是何時上的?”
李婕妤有些過目即忘,平日她也不在乎這些細節,剛巧上這杯茶水時,黃美人說了兩句冷話,她也看了些熱鬧,才印象深刻。
“本宮記得,這茶壺是一位帶著面紗的宮女端上來的,那時候黃美人不滿宮女的態度,故意把自己杯裡原本的茶水弄灑,換了這茶壺裡的水,只是陛下恰好那時候回來,除了她,我們都沒來得及用。”
李婕妤緊張的攥緊手帕,忐忑問道:“那毒茶不會是衝我們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