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婕妤屁股燎火了?這麼著急?”
屏風後響起聲音,一抹豔麗的桃紅入眾人眼簾。
華衣裹身,套了一層淺粉色的紗衣,若隱若現的露出皙白的脖頸與凹凸有致的鎖骨,雙峰上側外露的嫩膚上畫有一朵栩栩如生的梅花。
三千烏絲盤成烏雲髻,簪上純金打造的蝴蝶釵,一抹青絲垂下,剛好落在胸前的那朵梅花上,更襯嫵媚。
燕妃本就生的嬌美,無須多著粉黛已經明豔動人,她並未在眼妝上下功夫,只在眼下稍掃一層淡淡的紅粉,配合額間梅花形狀的花鈿,足矣凸顯眉毛。花鈿正中心點了一顆珍珠,獨特又顯氣質。
池辛夷也忍不住多看她幾眼。
真是個美人坯子,越看越耐看,怪不得陸景逸會為她傾倒。
李婕妤鐵青著臉,與池辛夷對視一眼,暫時把這口氣嚥了回去。
反正娘娘說,今天有的是她發揮的機會,她沒必要在這時候跟她計較。
“陛下到——”
陸景逸一下朝就往承軒殿趕,身上的朝服還沒脫下,天子威嚴,震懾了在場的貴女。
池辛夷見自己請進宮的幾名貴女雖然羞澀,卻也偷瞄天子。
拋開陸景逸的人品不提,單他這張臉,也能引不少未出閣的女子對他死心塌地。
更何況他還有帝王這重身份,更可望而不可即。
這些貴女見慣了京中紈絝,自然會被陸景逸身上散發出的成熟魅力吸引。
陸景逸自然與注意到了不屬於他後宮的妙人們,“給朕介紹一下。”
池辛夷一邊介紹這幾位貴女,一邊觀察燕妃的神色。
只見她臉色平常,並無吃醋的意味流出,她更不理解了。
她每次與燕妃相處,她總帶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像她也沒那麼在意陸景逸。
貴女中有一人姓胡,身若纖柳盈盈一握,眸似月牙彎彎,笑起來露一半白齒。
“民女特意帶來了民女自制的香膏給娘娘慶生,獻拙了,還請娘娘收下。”
陸景逸自然抵不住未開苞少女的魅力,眯著眼將她打量一遍,卻將燕妃的手攥在手裡,“這宮裡也就燕妃最會做香了,你以後可以多跟她學學。”
還沒等燕妃同意,這胡氏就跪下謝禮,“多謝陛下,多謝燕妃娘娘。”
燕妃從托盤上拿了一塊她做的香膏,剛放到鼻下一吻,突然有些反胃。
陸景逸注意到她的臉色“唰”一下白了,突然變了臉,“愛妃,你怎麼了?是香膏有問題?”
胡氏立馬又跪了下來,“陛下,燕妃娘娘,民女沒任何害人之心,這香膏民女也在用,並沒有問題啊。”
“陛下,不怪這位妹妹,是妾自己的原因。”
燕妃嘴唇也泛白起來,“妾這幾日總覺得身體不太舒服,宣了太醫也沒看出什麼。”
陸景逸擰眉,“怎麼會沒事?朕養的太醫都是廢物嗎?去宣,朕親眼盯著他們給愛妃把脈。”
太醫院聽說陛下溫怒,立即趕到承軒殿。
幾名太醫連著把脈,終於得出了一致的答案,燕妃娘娘有孕,只是喜脈微弱,月份偏小,不容易被查出來。
再加上燕妃的身體過寒,不適合生育,這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問題。
陸景逸又喜又怒,仍不願放過太醫院的人,“朕就該治你們個醫術不精的罪,連最簡單的喜脈都不敢確定,真是無用!”
燕妃有孕,對陸景逸來說算是喜上加喜。
沒想到燕妃竟然自己懷上了,既如此,他更沒必要顧著衛嬪肚裡的孩子了。
池辛夷與其他人一同被隔在屏風外。
聽到屏風裡的動靜,太醫從屏風後走出,“娘娘,燕妃娘娘已有近一個月身孕。”
“不錯。”她並沒太大波動,反正又不是她給陸景逸生孩子,誰有孕都一樣。
燕妃的位份已經達到極限了,再無任何晉升的機會。
只要她還活在這世上一日,燕妃永遠變不成燕貴妃。
更別提皇后之位了,她想都不用想,就算陸景逸有意,朝中的臣子絕不會允許。
雖說池鳶也算是掛羊皮賣狗肉的假嫡女,也比她這個實打實的農戶女強得多。
陸景逸能夠池家抬池鳶,他總不能把一個農戶之家捧得太高。
池辛夷派人去把這個好訊息告訴太后,回來時,還捎回了一對玉如意,“這是太后娘娘賞給燕妃娘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