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逸聞言稍露喜色,瞬間又冷怒,“愛妃看得懂?”
燕妃並沒注意他的神色變化,嘴角掛著的笑意輕快而嬌嫩,“這不難懂。”
陸景逸又掃了一眼她的臉,再次勾起笑意,伸手將燕妃攬入懷中,勾起她的下巴,覆上一吻,聲如墜地圓珠,“不愧朕最疼你呢!”
陸景逸哄著燕妃又看了兩封信,讀到第二封時,燕妃突然察覺不對,“陛下,這是池將軍寫給貴妃娘娘的家主?”
“是。”
陸景逸也沒兜圈子,直接坦白,“朕提防元貴妃,也是怕她恃寵而驕。”
他面不改色,將手探進燕妃的衣裙,“在這後宮裡,朕唯一不會防著的只有你。”
燕妃就勢鑽進他的懷裡,兩人直接在殿上放肆。
劉無德連忙把下面的人支走,關門瞬間,朝裡面瞄了眼,剛好對上那雙陰冷的黑眸。
他頷首,表示知曉。
半時辰後,劉無德出現在鍾粹殿後門,環顧四周無人,上前輕釦三下門,沒多大會兒,後門開了一條縫,從裡面探出一雙粗糙的手,送來一封信,劉無德接過信封,快速塞進自己懷裡,轉身離開。
陸景逸還沒盡興,永壽宮派人來請,“陛下,太后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事要同您商議。”
燕妃伏在陸景逸耳邊輕喘,“陛下快去吧,妾在這等您。”
陸景逸盯著燕妃胸口泛起的紅,手臂血管暴起,黑眸愈深,“小妖精,等朕回來狠狠辦你。”
換好衣服,陸景逸頭也不轉的走出大殿。
太后素手給他斟了杯清茶,垂下的眼眸挑了一眼,清掃陸景逸生疏的臉龐,“皇帝這些時日很忙嗎?哀家很久沒見皇帝了。”
“是忙。”
陸景逸端起茶杯,垂下眼皮,落在下眼瞼的陰影遮住他的厭棄,“賀州水患的事已經讓兒子忙的不可開交了,這又來個冬獵。”
“這是兒子登基後第一次舉辦冬獵,兒子不敢疏忽,不知母后有沒有想法?朕好採納。”
太后這才露出一抹輕鬆的笑,“哀家把你叫來,也是為了冬獵這件事。哀家前兩日召了巫師入宮,算了這次冬獵的日子,不如定在正月初十,吉利。”
見陸景逸點頭,太后又接著試探道:“還有這次冬獵隨隊的人選,哀家也替皇帝選了幾人。”
“池將軍今年在京,冬獵定是要去的,他是元貴妃的兄長,元貴妃也不能缺了,李婕妤,黃美人家裡人也在朝為官,不如也帶著,裴貴人和魏美人就留下陪哀家吧。”
陸景逸放下茶盞,嘴角抽了一下,“母后,燕妃呢?”
太后不情不願,“哦,燕妃啊,陛下想帶著嗎?如果陛下想帶著,不如就帶著吧。”
“嗯。”
“還有一事,哀家想同皇帝提一下。”
太后瞄了一眼陸景逸,見他並無太大情緒波動,“母后請講。”
“哀家問過太醫,衛嬪這胎算是坐穩了,也得適當出來走走,不如陛下下旨解除衛嬪的禁閉吧,有哀家在後宮盯著她,她也不敢造次。”
“行。”
訊息提前一步傳到衛嬪的耳朵裡,她難以置信,“陛下當真不繼續關著我了?”
如雲點頭,“是啊,娘娘,是太后娘娘給您求得情呢!”
衛嬪的喜悅瞬間消失,“太后娘娘?本宮與太后並無瓜葛,太后憑何替本宮說話?這太奇怪了。”
如雲通透,“娘娘,這沒什麼奇怪的,太后娘娘就算不心疼您,也得心疼您肚裡的小皇子,那可是她的孫子啊!”
衛嬪撫摸著自己稍微隆起的小腹,“是啊,這孩子真是好命呢!”
她更加堅定只要自己能生下這個孩子,就能母憑子貴,前提是她必須生下皇子,不能是公主。
“本宮讓你尋得人呢?”
見衛嬪又沉下臉,如雲緊張起來,直接跪在地上,“娘娘,您讓奴婢尋的人這宮裡怕是沒有呢!”
衛嬪要的是潤年子時出生的童女,尋人這件事跟大海撈針沒什麼兩樣,她以為她只念叨一句就忘了,沒想到她真放在心上。
用一條人命換她生男丁的可能性,是不是有些太殘忍了。
她跟了衛嬪這麼多年,從沒覺得她心狠手辣,最近懷了孕,怎麼越來越無情了。
先是汙衊意嬪與太醫私通,為她肚裡還未出生的小皇子墊路。
這件事如果讓陛下知道了,陛下連著憎惡小皇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