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池鳶,她也不能掉以輕心。
即使她在這一世躲過了災禍,也預料不到未來的險境。
至於那晚要殺她的人,蘇宸白也查不到。
“娘娘,屬下還沒來得及跟她交手,她就跑了。”
“你可曾看清他的模樣?”
“只能看見她著一身粉衣,像是宮女。”
“宮女?”
追殺她的人竟是女人?
宮裡有身手這麼好的宮女?
與她交談的那個男人呢?
在後宮中,只有太監能隨意走動,非值班時間,侍衛是不能隨意出現在御花園的。
但是與那宮女起爭執的人中氣十足,明顯不是太監。
\"你去查一查那晚值班的侍衛都有誰,再探一探那晚有誰私自離開過。”
......
雖然這事揪著她的心,但她也不能讓這事佔據她的全部生活。
她還要操心雲舒院的事。
或許太后也會細查雲氏暴斃的事,但只要她不當這個點火人,就能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選秀。
至於其他人,她也要借檢查身體查一查她們所有人的底細。
她有種預感,兇手並非某個宮的宮女,絕對是跟雲氏有關聯的秀女。
因為那晚,她聽到那句:“你只會讓我忍,你難道不知道她們怎麼欺負我的嗎?”
秀女整日只能待在雲舒院,怎麼可能跟外面的宮女扯上聯絡。
真難猜啊。
她愁的犯頭疼。
但當她抬眸看見那一抹青色時,瞬間被治癒。
“淮太醫,怎樣?”
“娘娘,所有秀女的身子都很健康,您儘管放心。”
淮安照例給所有秀女檢查完後,悄悄瞄了眼她的臉色。
“娘娘,您身子不適嗎?不妨微臣也給您瞧一瞧?”
“我沒事,只是有些頭暈罷了。”
最近她不知怎麼回事,身子越來越乏,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淮安勸道:“娘娘您整日窩在安福殿,不曾多出來走動,這久坐傷身,您還是要多動動。”
池辛夷抬起眸,與他視線交匯,“是這樣嗎?可惜本宮就喜歡犯懶,不妨淮太醫幫本宮想個有意思的活動,好讓本宮舒展舒展筋骨。”
“眼下入了秋,天氣也涼爽起來,不妨放風箏?”
“風箏?”
聽到這兩個字,久違的回憶突然湧上心頭。
那年,她八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
娘不讓她出門,她就爬樹看外面的世界。
聽說街道上辦了風箏節,她也想去放風箏,纏著她的川哥哥帶她一起去放。
但她沒料到她的川哥哥為了給她扎風箏,上山砍竹子時不小心摔斷了腿,沒辦法跟她出門放風箏。
沒他陪伴,她一個人去有什麼意思。
於是她拿著奶媽偷偷給她買的風箏,翻牆去找他,沒想到他竟給她做了一個燕子風箏,還在燕子上面綁了個根紅繩。
“早晚有一日,辛兒能像燕子一樣自由的遊遍各地。”
“如果有那一日,我希望你能陪在我身邊。”
“一定會的。”
......
騙人。
池辛夷斂去眼底的遺憾,儘量讓自己看起來跟平常一樣。
“這倒是個好主意。”
她採納了他的提議,打算辦一場風箏宴。
李婕妤聽到風箏宴,眼一下子亮了,“要在宮裡放風箏,是不是不太合適啊。”
“這宮裡也沒地方啊。”
被李婕妤一提醒,池辛夷確實覺得場地確實受限。
御花園就這麼大點,雖然妃子就她們幾人,也不夠。
“本宮會跟陛下提起這件事的,反正也快到重陽了。”
當夜,陸景逸就來了她的寢殿。
不是因為想她了,而是因為她兄長。
陸景逸眼底藏著怒火,“朕這裡有一事,還望愛妃替朕解憂。”
“陛下請講。”
墨眸又變得幽怨,“夷蘭嫁來的那位公主,朕不要。”
算算日子,夷蘭要送來和親的那位公主也該到了。
照理說,她也得入宮學習禮儀。
只是這殿選,就沒必要了。
夷蘭已經明著說此女要嫁的是天子,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