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妞妞不見了!”
霍美人剛回凝玉軒,聽此訊息,連忙派人挑燈去找。
在成祥宮附近尋了一圈,都沒瞧見妞妞的影子,霍美人絕望的靠在凳子上,憂心妞妞萬一衝撞了宮裡的貴人,怕是要被處死……
這是她在宮裡唯一的依靠了,萬一霍家真的放棄她了,這漫長的日子該怎麼熬啊!
與成祥宮相隔半個御花園的鐘粹殿,銀雀剛點了全屋的燈,剛打算到大門口等主子,主子自己就回來了。
準確來說,是被人揹回來的。
是喝多了嗎?
也不太像啊!
銀雀瞧了眼揹著她家主子的小太監。
待他抬頭那瞬,她立刻認出了他,是淮太醫!
聽說淮太醫被閹了後送去獸院幹苦差,真是可憐。
銀雀又朝門外看了兩眼,竟不見覓兒。
覓兒姐姐呢?
沒顧得上問,淮安便催促銀雀去取一盆熱水來。
“娘娘中毒了,若不及時逼毒,娘娘必死無疑!”
“怎會這樣!”
銀雀也不多言,連忙去燒熱水。
淮安也不敢耽誤,抬手就要替她解衣。
指尖剛碰到她的腰帶,身體的溫度一下子升了上來。
自從服了師傅給的藥丸,他很久沒有這種生理上的慾望了。
無意瞥向她那凸起的山峰,幾道紅痕戳痛他的心,渾身燥熱。
他本想等銀雀燒完熱水回來讓她換,可是他怕再晚一會兒,毒會入肺。
她的命要緊,他只能厚著臉了。
淮安小聲嘟囔了一句,“娘娘,多有得罪了,您若醒來後,想要責罰奴才,奴才也認。”
沒想到這句話剛說出來,躺在床上的美人突然眯起半隻眼,嘟起了唇,“你說這話可當真?”
她說話的語氣十分微弱,吐字卻清楚。
“娘娘,您怎麼......”
淮安以為她還在昏迷,沒曾想她是裝的。
池辛夷聽見他心虛的語氣,忍不住勾起唇角,“你要怎麼得罪本宮?”
“娘娘,您傷口的位置在胸部,需要脫掉衣服才能......”
“所以本宮要把衣服全都脫了?”
池辛夷這麼直白一問,淮安的耳根更紅了,有些不知所措。
“娘娘,您若不放心,奴才這就去太醫院替您尋來醫女。”
“回來!”
她不能把事情鬧大,更何況陸景逸專門下旨,為慶太后壽辰,闔宮三日不得用藥,更別提看太醫了!
被貓抓傷是小事,貓爪上有毒卻是個問題。
她不想打草驚蛇。
她沒想到宮裡還有這麼別出心裁的害人方式。
這貓盯上她並非意外!
用的是霍氏的貓,怕是想栽贓嫁禍唄!宮裡真是沒一天安分日子啊!
不能再拖下去,淮安只能先替她卸去身上的官服,留下一層白色的內襯。
內襯比寢衣還要薄,薄紗下隱約透出紅潤的肌膚,被劃爛的抓痕處,淤出了黑紫色的膿血。
幸好他隨身攜帶了銀針,可以先鎖住毒性蔓延,待到銀雀取來熱水,用熱毛巾擦拭傷口處的膿血,一遍接著一遍。
池辛夷當然知曉自己身上的這一層薄衣就跟沒穿一樣。
她也注意到淮安的視線全停留在自己傷口的位置,專心致志的為她擦拭傷口。
淮安儘量控制自己跑神,生怕自己不夠堅定,生出非分之想。
只是他身體的熱感越來越明顯,伴隨著藥物起的作用,胸口悶了一口氣,呼吸也急促起來。
銀雀見此畫面,是又擔心,又震驚。
就算淮太醫被閹了,那也是半個男人啊!
娘娘的身子怎麼能讓他看呢!
可是她又沒什麼辦法,她也不會扎針,更不會祛毒。
池辛夷也喜歡看淮安全神貫注的樣子,單是看著就覺得歡喜。
想著想著,她餘光掃過一旁的銀雀,猛的想起一件事。
“銀雀,你趕快去御花園尋一下覓兒!”
覓兒也被貓抓了,肯定也中毒了。
剛才是淮安先帶她回了鍾粹殿,覓兒一個人在後面慢慢的走,萬一......
銀雀聽說覓兒也出了事,立馬掌燈朝御花園趕。
房間只剩下她們二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