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若非他說,池辛夷從未在意過他腳下踩著的鞋履。
身上的青色衣袍很長,足矣蓋住他的鞋面,只露一個尖尖。
池辛夷細瞧那一個尖,突然想到一件要緊的事。
對她來說,這問題縈繞她腦中許久,一直沒有答案。
“淮太醫的鞋子、腰帶,可是家裡人所做?”
她想起她腰帶上精細的繡花比宮裡的成衣局做得還要好,精細得過分。
由不得聯想到這繡花出自某位美娘子之手,只是不知這美娘子是誰,讓她抓耳撓腮。
淮安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個問題,愣了一下,回答:“非也。”
“哦?不是做的,是買的?”
問出口,她便覺得他又會回答“非也”,照他這個品級的太醫也拿不到多少俸祿,他若真在穿著上這般講究,豈不省不出錢救濟家裡?
再說他也不像花錢大手大腳的人。
事實證明,她預料的不假。
她不再問下去,生怕得到自己不想聽的答案。
淮安見她眸色加深,小心翼翼問道:“娘娘問微臣這些,可是微臣平日的穿著不合規矩?”
池辛夷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將目光死死定格在他今日的腰帶上。
月白色的錦帶上繡著一隻雀鳥,纏繞梅枝。
刺繡的面積不大,卻十分吸睛。
“本宮只是覺得淮太醫腰帶上的花紋好看,便想讓覓兒學學給本宮繡個荷包。”
“覓兒姑娘心靈手巧,定比微臣這腰帶上的繡工更加出彩。”
聽到淮安誇覓兒,池辛夷的眉梢更是下壓。
她內心一片雜亂,竟鬼使神差地問出了心裡話,“還不知道淮太醫有沒有婚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