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長期服用,初期時,並不會異常,只是單純嗜睡;中期便開始渾身無力,起不了身,甚至會頭暈、犯嘔......到了晚期,便會吐血......”
“書上並未記載這毒藥的成分,鮮少人知。”
池辛夷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寒,“照你這麼說,如果太后真是服了這種毒,也救不了?”
“非也,微臣曾拜京郊的連先生為師,連先生平日喜好鑽研這等稀奇古怪的毒藥,曾嘗試過給各種毒藥配解。”
若不是他偷看過連先生的筆記,也不會知道世上會有這等毒藥。
讓人一直維持著正常的脈象,尋不到任何死亡緣由。
池辛夷眉睫一顫,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在這宮裡,誰敢給太后下毒?
永壽宮平日飲食皆由太后的心腹盯著,就算這毒藥無色無味,也得近得了太后的身啊。
更何況這慢性毒藥每日都要服用,下毒的風險更是大。
她若有所思,眸色深深,一直盯著他的眸。
透過他的瞳孔看見自己的姿態,臉上的梨渦若現,“淮太醫,本宮想見一見這連先生,你可有辦法?”
月光高掛天際,薄光籠罩整個皇宮。
一層薄紗擋不住纏綿的身影,紅燭忽明忽滅,更加意亂情迷。
燕妃趴在陸景逸被汗水淌溼的胸膛上,用手指輕輕在他身上畫圈,撓得陸景逸心煩意亂。
他雖生理上達到了滿足,內心卻被羈絆纏繞。
那雙迷亂的俊眸下透著無限涼薄,聽燕妃講話也有些心不在焉。
“愛妃所說極好,朕明日就差人給你院裡打個鞦韆。”
燕妃那張雪白的臉上浮出淡淡紅暈,眸底卻無波瀾,“妾明白陛下對妾的好,只是太后娘娘還在病重,若妾在這時候修鞦韆,豈不是不把太后放在眼裡,妾又該被那群大臣罵了。”
雖說后妃不應打聽朝中事,但那些大臣也沒少說後宮事。
他們在朝上說的話也能傳入後宮,幾乎都有耳聞。
從陸景逸給她封妃開始,有些大臣就不滿意了,尤其是送了自家女兒入宮的那些大臣,更是蹦躂的厲害。
“這是朕的決定,與你又有何干系,若那些大臣敢多說一句廢話,朕就封了他們的嘴。”
燕妃忽然撲哧一笑,“陛下這麼壞啊!”
陸景逸輕輕挑眉,眼底依然清涼,“也就你敢這麼明目張膽地打趣朕,小妖精。”
他將雜亂的思緒暫時擱置,並不擔心元貴妃能在這一兩日找出緣由。
身下躁火一片,見到燕妃那漲紅的小臉,又剋制不住自己的慾望。
......
一夜旖旎後。
陸景逸剛上朝,果真就有人作死了。
“元貴妃入宮,陛下這幾日卻陪著燕妃,不合規矩啊!”
這次挑事的是從四品諫議大夫裴袁林。
陸景逸微眯眸子,細打量他的面貌,這才想起他的女兒是自己的妃子。
這裴氏陪在他身邊多年,並不得他的賞識。
既沒出彩之處,性格也不討喜,他記得第一次宣這裴氏侍寢時,她還被嚇哭了。
一下掃了他的興,直接讓人給抬回去了。
自那之後他再也沒去過裴氏那裡,裴氏至今還是處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