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昭......”
一時羞澀,永淳竟忘了加姓。
“趙昭?可是昭君拂玉鞍,王昭君的昭?”
永淳怎敢拿自己與美人王昭君作比,輕輕道了一聲,“是昭回於天的昭。”
“那便是王昭君的昭了,姑娘好名字!”
見永淳垂下了頭,他連忙拱手,“姑娘貌美,是小生唐突了。”
還沒等永淳再開口,她的宮女便找來了,“公......”
當宮女看見自家主子身邊有一位陌生男子,還以為主子被人欺負了。
陸溫也注意到有人出現,眉眼間又含起了溫柔的笑,“在下還有事,就不陪姑娘閒聊了,有緣再見。”
“公子再見。”
說完道別,永淳突然生出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當宮女湊近,發現那人沒了蹤影,著急道:“公主!您沒事吧?剛才那個男的是不是欺負你你。”
“休得胡說!剛才那位公子救了我。”
永淳闔眸,突然覺得那張臉就跟刻在她的腦子一樣,越想就越清晰。
她第一次有這種感覺,就像含了一口飴糖,甜入心坎,卻不像飴糖那般黏膩,有一種徹人心扉的清爽,祛除了她的死氣沉沉。
宮女重新替她去找了一輛馬車,緊趕慢趕,總算沒耽誤時間。
彼時。
南巷街口。
成欣王世子已然等得不耐煩,脫掉鞋就往車伕頭上砸。
“你這個爛孫,究竟會不會駕車?照你這速度,老子猴年馬月才能進宮啊,還不如老子兩條腿走得快呢!”
伏在成欣王膝上的女人發出一聲嬌媚的笑,“爺何必這麼生氣呢!不過是進宮給個老婆子祝壽,淨耽誤時間呢!有這功夫,還不如跟妾再玩些新花樣呢。”
女人以為自己嚮往常一樣撒嬌,也會得他的稱讚或賞賜,正眼巴巴的瞅著他呢,等來的卻是一巴掌。
成欣王身材肥胖,十根手指粗又短,打在人臉上卻是極疼。
清脆的一聲響,把女人都打懵了,眼淚汪汪,“爺,是妾說錯什麼話了嗎?”
“滾!本世子不想再見到你!”
他一腳將那女人踹下馬車,任她摔得皮青臉腫,也不掀開簾子多看一眼。
反正也玩膩了,正好換一個,只是她們都比不上秋香閣的乾香姑娘。
乾香姑娘忒難弄到手了些,雖說他不是以自己的名字逛得秋香閣,但他有錢啊!有錢難道還買不到一個姑娘的身子嗎?
真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車伕生怕自己的下場跟剛才被踹下馬車的人一樣,連忙用鞭拍打馬屁股,迅速趕到宮門口。
陸景逸換衣時支走了燕妃,劉無德才得了機會說:“陛下,暗衛那邊的人說,成欣王世子並沒有碰上永淳公主,永淳公主早就入宮陪著太后娘娘了。”
“一群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陸景逸壓著脾氣,“成欣王世子入宮了嗎?”
“正在宮門口。”
“嗯,還有機會。”
陸景逸盤算著新的主意,劉無德聽後,立刻前去執行。
永淳剛到永壽宮時,元貴妃也在,她自要上去打招呼,“嫂嫂,近日辛苦你了。”
她對池辛夷換了身份重新入宮當貴妃的事略有了解,其中細節卻不太清楚。
但她知道池辛夷要以雲家人身份入宮後,甚是高興。
母后一直希望皇兄你能娶一位雲家姑娘,無論是百花宴還是選秀,雲家全部落選,母后心裡一直很不是滋味。
她也明白母后心中的顧忌,她生怕自己不在了,後宮無人再護佑著雲家,所以才想選一位雲家女入宮,替她撐著家族的顏面。
池辛夷也不吝嗇對永淳的喜歡,“公主言重了,本宮也沒做什麼。”
兩人還沒寒暄兩句,做法事的人到了。
永淳瞧見一群道士整整齊齊的排站在永壽宮門口,稍微吃驚一下,“嫂嫂,這是幹嘛?”
池辛夷拉著永淳的手,一臉為難,“公主莫怪本宮迷信,只是母后這病老是不好,我這心總七上八下的,生怕太后的病是鬼祟所致,這才請了些道士驅魂。”
“我怎麼會怪嫂嫂呢!嫂嫂這是為母后好。”
永淳沒想到池辛夷竟比自家皇兄還在乎母后的病,心存感激,“只是,我感覺母后的病也非鬼祟所致,我之前同皇兄提過,尋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