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兩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有藏得夠不夠深。
太后人未到,訊息卻及時。
得知陸景逸當場封了一個農戶之女為貴人,氣得半天沒緩過勁。
“皇帝糊塗!竟不顧皇家血統,整日呆在那日頭下的能有怎樣的好相貌,把他迷得連老祖宗的規矩都不顧了。”
“這燕貴人也算是有本事的,竟敢當眾勾引天子。”
“嫻貴妃呢?她幹什麼吃的,也不知道勸勸,就這麼由著陛下,就不怕朝上大臣?”
越想,太后越覺得煩心。
臨近重陽,她安插在成欣王身邊的眼線傳來密報,說他計劃著回京。
他一回京,一定會來找她。
罷了。
孽緣。
太后嘆了口氣,看向一旁專注繡花的女子,輕言:“春月,來給哀家捶捶頭,哀家的頭這會兒疼得厲害。”
*
除了他自己選秀,他從賜花的人裡選了幾位品貌家世尚佳的賜給京中適齡的皇親國戚。
安王也在其中。
陸景逸還專程跑來採納池辛夷的建議,“朕這九弟實在頑劣,楊太妃也不在她身邊管束,總得有個人好好管管他,愛妃覺得朕的想法有問題嗎?”
“陛下真心為安王殿下考慮,若安王殿下不領情,當真是白眼狼了。”
她說話直,卻哄得陸景逸龍顏大悅。
隔日。
賜婚的聖旨就到了安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昭曰,朕聽聞中書侍郎魏中成之女魏箐正值及笄之年,婉順賢明,譽名閨闈,故朕欽定為安王妃,擇吉日大婚,欽此。”
安王欲抗旨,劉無德眯起眼,好像一頭老鼠,嗓音尖細,“殿下,陛下一心為您著想,您可千萬不要辜負陛下美意啊!”
“新王妃身份不算低,對您來說算是良配,您就別挑了。”
安王名聲不好,整日流連胭脂地。
尤其新帝登基後,他更加猖狂,時不時地還在公開場合發酒瘋說胡話。
彈劾安王的摺子隔三岔五都要送進來,陸景逸一律不追究,任由安王發瘋。
實在過分了,就把他關在自己的安王府,但還好吃好喝地供著。
坊間都說,新帝重情義,是個有血有肉的明君。
到安王這,大多數人咂咂嘴一笑而過。
要安王真是個好人,怎會到這把年紀還沒娶妻呢。
劉無德這話就像一根刺,直接紮在陸玄淵心上。
他臉都青了,雙眸更是犀利如狼,“那臣弟還得多謝皇兄了!”
禁足還未解,為防他生事。
陸景逸乾脆派了一支御林軍把安王府圍得水洩不通。
陸景逸納新妃的訊息傳入青山寺,池鳶直接掀翻燭臺,差點燎了佛像。
池辛夷半倚在貴妃榻上,聽蘇宸白敘述池鳶的反應,強忍住不笑。
池鳶這些年養尊處優慣了,真當自己是池家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