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一個孩子滿頭大汗的從村口跑來,見他小手裡攥緊的令牌,張太醫長長地嘆了口氣:“陛下真是糊塗,只聽那些糊塗的大臣胡編亂造。”
一旁拄著柺杖的白髮老人用柺棍敲地,揚起黃沙,“眼見為實,新帝這做法真是不妥。”
“是啊,怕就怕這城門一關,京中的百姓遭殃。”
港口在京郊,京外的百姓並不缺藥材。
江南的商人每月都會來京,為藥商供貨。
前兩日,他們已組織村民集資屯了一波藥材,還能撐一段時間。
再加上元貴妃昨日派人送來的那一麻袋,也能派上用處。
他這裡唯一缺的,就是人手。
張太醫將熬藥的事交給身邊的人,用白布擦了擦手,“鹿兒,幫我去寫封信。”
小學徒張鹿擦了擦臉上的汗,“師傅要給誰寫信?”
“給安王殿下。”
陛下既然把京郊的爛攤子扔給安王,他也沒必要繼續浪費時間向宮裡的人求救了。
與此同時,宮中的過道比往日更加清冷,時不時有兩三名太監拎著煮艾葉的水往地上灑。
“病遷坊”已經蓋了起來,這幾日發燒的人,無論身份,全被送了進去,除了燕妃。
太后下旨要把燕妃也送進去,陸景逸那邊的人及時出現阻攔,甚至他派御林軍將承軒殿圍了一圈,除了送飯和看病的太醫,不許任何人靠近。
陸景逸呆在養心殿的龍椅上一整天,面對著跪了一地的太醫,更加不耐煩,“朕已經聽你們的話蓋了病遷坊,這時疫究竟何時才結束?”
兩位年紀稍長的太醫有些尷尬,“陛下,只怕這時疫才剛剛開始,千萬不能掉以輕心啊!”
陸景逸抓緊把手,咬著後牙槽,“那京外呢,現在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