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這樣敷衍她,她越是偏執,甚至想從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身上尋到答案。
池辛夷注意到她渴求的目光,不忍再消磨她的期待,肯定的回答她,“我認為,夫人所想半點問題。”
“人想改變自己是人之常情,夫人想爭一口氣,也是上進的表現。至於這衣服和打扮嘛,只能替你遮掩一時,真正不變的是內在。”
“內在?什麼意思?”
知道自己與村長夫人同坐一輛馬車,池辛夷覺得此事成的機率更大。
“內在不僅指的是夫人的學識和見識,兩者缺一不可。”
“見識和學識?本夫人從小跟家父下海捕獵,走遍大邕各個地域賣海鮮,這見識自然不差,可是這學識,本夫人確實沒怎麼讀過書,除了記個賬,也看不懂幾個字,實在慚愧。”
說完,她垂下眼簾,有些心虛,“不瞞你,我相公原本能考秀才的,都是被我拖累了,才被迫當了村長,沒辦法再科舉了。”
“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他,可我嘴笨,說不出好聽的話,總是惹他生氣。”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見她瞳孔失色,她也壓下眼眸,靜靜聽她講述,\"有些話,我真不知道該同誰講了,今日見你,倍感親切,所以多嘮叨幾句。\"
“夫人何必客氣,小女子也只是普通人,也會被瑣事煩惱,這很正常。”
見她長舒一口氣,池辛夷注意到她眼下的淤青。
雖然用一層厚粉覆蓋,仍能看出她眼底的疲倦。
“夫人病癒後,可覺得哪裡不適?”
她搖了搖頭,“張太醫開的藥喝下一副,我便好多了,如今喝了幾幅,已經無礙了。”
“不妨我為夫人再把下脈。”
“你會把脈?”
“略懂一二,三腳貓功夫而已。”
“一個女子,能懂這麼多已經不容易了。”
她雖然震驚,也願意配合。
池辛夷替她把完脈,確定她的身子並無大礙,稍有些肝氣淤堵,應該就是近些時日造成的。
她如實將情況告知她,“夫人近些日子可有煩心的事?”
“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