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一場,反倒讓你膽大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永淳故意打趣她,“難不成嫂嫂還怕我害你?”
“胡說什麼呢,我要是怕你害我,你還有機會近我的身嗎?”
緊接著她又對他誇耀一番,簡要來說,就是她今日配合得不錯。
陸景逸指定內心添堵,今晚十有八九不會宣她侍寢。
入了夜。
永淳本該回自己的帳篷,但她死活不願意走,還搬出替她擋劍的藉口。
“若是皇兄今日宣你侍寢,你儘管把錯都推到我頭上。”
池辛夷見她這副沾沾自喜的模樣,無奈地笑了一聲,“你皇兄可沒這麼心寬,今日他絕不會宣我侍寢。”
永淳從果盤裡捏出一顆晶瑩剔透的黑葡萄丟進嘴裡,咬出汁液,被甜水笑眯了眼,“那可不一定,我倒是覺得皇兄今晚一定會宣你呢。”
話剛說完,還沒等池辛夷打岔,劉無德就來了,“娘娘,陛下請您過去呢。”
這點子請她,相當於讓她留宿了。
永淳捂著嘴笑,偷著笑:“我剛說什麼呢,嫂嫂還記得嗎?”
池辛夷朝她挑了挑眉,示意她別光看笑話,趕快幫忙。
怎料永淳得寸進尺,竟然扶了扶自己的鬢角,暗示她缺一個好看的髮簪。
她怎麼學壞了?
池辛夷差點在劉無德面前露出馬腳。
劉無德也察覺到兩人默不作聲的眼神交流,只是他尚不能看懂,也不好明著問,只能催池辛夷,“娘娘,您快去裝束吧,陛下等著你呢。”
永淳得了池辛夷的好處,捂著嘴的手順勢向下,落在了腹部,“哎呦,本公主的肚子突然好痛呦。”
她抓住池辛夷的手,示意她用指甲掐自己,這樣能演得更真一些。
池辛夷本不忍心,又怕真的露餡,只能一咬牙,掐了她手心肉,果真疼得永淳額頭滲出了汗珠,“嫂嫂,我不會要死了吧,嫂嫂救我!”
“怎會這麼嚴重?可是吃壞了東西!快,快宣太醫!”
屋裡的人一下子亂作一團,劉無德被晾在一旁,就像擺件一樣。
只是他也心急,要是耽誤了時間,陸景逸發脾氣怎麼辦,迫於無奈,他也上前催了催,“娘娘,現下這情況,您還去嗎?”
很快他就得了一記白眼,永淳紅著眼眶瞪著他,“好你個太監,竟想讓嫂嫂置本公主於不顧,你還不趕快把本公主的情況去告訴皇兄,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母后和皇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池辛夷也故作驚訝地微張唇瓣,“劉公公,你怎麼還在這裡呢?我以為你早走了呢!”
一時間,劉無德腹背夾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當他灰頭土臉地回到御帳後,陸景逸抬起頭,“元貴妃呢?”
“撲通”一聲,劉無德直接跪在地上認錯,“小的無能,辦不好事。”
陸景逸一聽,瞬間冒了火,一腳踹在他身上,聲音就像擺錘,直接砸在他的背脊上,讓他直不起腰,“廢物!只是讓你去傳個話,還能出什麼事?”
“永淳公主在元貴妃那裡,奴才本來是把話帶到了,但是永淳公主突然身子不適,元貴妃忙著照顧永淳公主,這才......”
又是永淳?
陸景逸臉上的表情更加難看,突然懷疑永淳此行的目的,並不單純是與因為在京中悶得慌要來遊玩。
自從他給她賜婚後,她愈發跟元貴妃親近了,這難道還不能說明太后那邊的動靜嗎?
太后曾經投靠成欣王,如今竟然盯上了睿親王,真是越老越不老實,難不成這江山有比朕還適合坐的嗎?
一瞬間,他竟然想到了安王陸玄淵。
他就像一根倒刺,深深紮在他的內心深處,一日不根除,他一日不能完全心安。
陸景逸整好自己的衣衫,又颳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劉無德,“去把李婕妤接過來吧,朕許久沒與她溫存了。”
他記得李婕妤跟池辛夷那女人交好,宮裡的女人哪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他只要在李嬪耳邊吹幾口涼氣,就能破壞兩人的關係。
再加上李嬪又是蠢笨的貨色,他並不擔心李婕妤不會不聽他的話。
半柱香後,李婕妤果然打扮得花枝招展,自從她當上婕妤後,成衣局的人就不敢怠慢她了,也會在她每月的份例之外多餘準備一兩件新衣送到她宮裡。
因為沾貴妃的光,這次冬獵伺成衣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