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願再自掏腰包,只好一切從簡,便成了如今迥異的兩種風格。
也沒來及修葺宮殿,只好尋了片空地搭了帳篷。
最大,插著黃旗的自然是君王的帳篷。
宮妃與女眷的在右邊,臣子與皇親國戚在左邊,中間有御林軍站守,將兩端隔開。
坐了一天車,腰痠背痛,池辛夷喝了兩杯酒後,藉口醉了離席。
本想趁機逃掉要侍寢的命運,以為陸景逸今日也累了,會稍微歇一歇,沒想到他會直接闖進她的帳篷。
陸景逸精氣神尚足,飲了酒,臉上染上一抹緋紅,蹙起的劍眉添一抹肅意。
他脫去暗藍色的狐裘,身上冒出熱氣。
圍場建在半山坡,要比宮裡冷。
說幾句話,少不了白煙縈繞。
陸景逸見池辛夷揣著暖爐起身,福身的動作緩慢,直接自己找了位置坐下,端起她剛斟好的溫茶,直接喝了起來。
池辛夷壓制眼底的嫌棄,心想著他手裡的茶杯又不能要了。
陸景逸喝完茶,又坐著等了一會兒,仍沒等到她開口,半持疑慮,“愛妃就沒什麼想與朕講的嗎?”
“陛下想讓妾說什麼?”
陸景逸以為她在裝矜持,挑起眉尾,溢位自信的笑,“這冬獵一年只有一次,愛妃難道不想借此機會與朕多相處相處嗎?”
陸景逸迫切的眼神盯得她背脊一陣寒意,池辛夷不想上趕著貼他,繼續裝下去,“陛下,天冷,妾讓她們多加點炭,妾多陪陛下喝兩杯茶。”
“愛妃冷?朕到覺得熱得很,不如......”
還沒等他說完,池辛夷已經走到帳篷的門簾後,撩起布簾,提高音量,“銀雀,快去找本宮帶的上好毛尖,本宮親手沏給陛下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