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眉頭微蹙,“朕只是來看看你,等會還要去蓮貴人那。”
池辛夷內心竊喜,幸好不留宿。
陸景逸並沒注意到她的眼神變化,目光停留在她細白的手腕上。
見無配飾,黑眸猛地一沉,聲音也驟冷起來,“朕送你的那個的玉鐲呢?”
“碎了。”池辛夷眼裡泛著清光,“妾遇到刺客,刺客想要殺妾,卻失手砍在妾的玉鐲上......”
陸景逸原以為她會把遇刺這事瞞下來不讓他多慮,沒想到她卻十分坦然。
“幸好妾福大命大,不然妾現在就沒命見陛下了。陛下送妾的鐲子護了妾一命,不妨陛下再送妾一個,妾這次一定小心護著,絕不磕碰。
“你既開口求了,朕便滿足你。”
“多謝陛下。”
陸景逸差點忘了此行的目的,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自己是來套睿親王身體狀況的。
微抿的弧線透著絲絲冷意,陸景逸開口問道:“睿親王近來怎樣?”
池辛夷對上那雙薄涼的黑眸,“舅舅身體強健,家裡也一切都好。”
她說完後,清楚的聽見他用鼻子哼了一聲,突然轉了話題,“朕記得睿親王的嫡子今年也該弱冠了,可想過入仕?”
換作前世,她肯定歡喜陸景逸百忙之中肯抽出時間為自己的家人考慮。
但她想著她只覺得背脊發涼。
她不可能再讓睿親王府成為他坐穩皇位的墊腳石。
她壓制眼底的怒氣,“妾去拜訪那日,溫兒與朋友參加詩會去了,不在。”
“還真是不湊巧。”
陸景逸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底泛起一層冷色,半天沒有言語。
良久,他才重新開口。
眼神晦澀不明,“愛妃,朕這幾日讓襄兒進宮陪伴你姐姐,你姐姐同朕提了一嘴,朕這才想起襄兒也到了嫁人的年紀。”
“朕思來想去,溫兒與襄兒年齡相仿,家世也合適,不如就讓他們二人定親,親上加親。”
前世,池襄確實嫁給了陸溫。
但誰也沒想到,她比池鳶還能作妖。
成婚才三月,便把陸溫逼的離家出走,後與永安侯次子在寺廟幽會被永安侯夫人當場捉姦,睿親王府顏面掃地,她卻跑到陸景逸面前告睿親王為臣不忠......
一想到池襄,她的氣就不打一出來。
這姐妹倆,真是賤到一根骨子上了。
池辛夷當場婉拒,“陛下一番心意,妾不敢說不好,只是這畢竟是溫兒的婚事,妾與舅舅的意思是讓他自己做主。”
陸景逸微揚下頜,嗓音清冷,“溫兒也不小了,總不能任他一直挑下去,襄兒很合適他。”
多半是她那天把池襄氣壞了,竟讓她生出飛上枝頭變鳳凰的念頭,還想嫁過來自討苦吃。
姐妹倆真是一個德行。
“不是妾不想,只是睿親王府如今大不如前,妹妹嫁到那麼遠的地方算是吃苦,言夫人也不一定捨得女兒遠嫁,倒不如讓妹妹嫁給門當戶對的大臣之子,逢年過節回孃家多方便啊。”
她這次一定會想盡各種辦法阻止陸溫與池襄成婚。
唯獨陸景逸不願,“只要溫兒答應娶襄兒為妻,朕一定會給足他榮華富貴,重修睿親王府。”
瞧陸景逸這架勢,像是鐵了心要把池襄塞進睿親王府。
不過也讓池辛夷覺得奇怪,池襄不就就是他的小姨子嗎?他為何對她這麼上心,難不成兩人也有私情。
噁心!
她就是不願鬆口,陸景逸也不浪費時間了,轉頭就走。
子時,安福殿門口突然傳來喧譁聲,腳步聲重疊。
覓兒開啟一條門縫,探出身去。
剛好看見池鳶身邊的貼身宮女正帶著太醫神色匆匆的往長樂殿趕。
覓兒連忙回屋,幸災樂禍的報給正在斟茶的女人。
“娘娘,長樂殿那位出事了。”
池辛夷聽後手一抖,將茶水撒在桌布上。
該來的還是要來,池鳶果然不會放過任何可以作妖的機會。
果真,沒過多久,陸景逸身邊的太監來請,“娘娘,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她早準備好了,換了身燙邊棗紅色藤紋繡牡丹雲錦長裙,減了幾樣白日帶的純金首飾,只簡單選了根翡翠珠簪和耳墜,端莊精緻的出現在長樂殿。
她到的時候發現蓮貴人也在,身上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