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這木匣並非妾埋的!這木匣也並非經妾一人之手!”
“妾本想趁夜色正黑時,將木匣埋在後山那裡,怎料半路遇見一位太醫。妾心虛,便原路折回。後來妾便將這木匣交於妾的宮女,這前院的位置也是她所選......”
池辛夷這才發覺從始至終只有蓮貴人一人,她的宮女早不知去向。
她聽覓兒提過一次,春喜現在在蓮貴人這當差。
這次來青山寺,蓮貴人也只帶了她。
這埋木匣的事自然是交給她。
蓮貴人慌亂張望,卻搜尋無果,“妾也不知春喜這丫頭究竟跑到哪裡了,妾這兩日患了心病,今晚服了太醫開的安神藥便睡了,什麼也不知啊!”
還沒等池辛夷發話,池鳶便自顧自地維護起蓮貴人的宮女,“本宮倒覺得這事怪不到宮女頭上,不過是個宮女,就算給她十個膽子也不敢害主子。”
“更何況這春喜,本宮也是知道的,先前跟著妹妹時也忠心得很,怎可能這麼明目張膽地陷害妹妹,蓮貴人為了脫身,真是什麼謊話都編得出來!本宮今日見你,你分明好得很!什麼安神藥?一派胡言!”
......
淮安並未在現場,他這會兒正在房間把後山採摘的草藥分類打包。
謠言隨風起,他只是一介太醫,頻頻出現在她身邊只能帶來霍亂。
索性不去。
當皇后娘娘身邊宮女來請時,順帶著摘掉自己腕上的玉鐲放在草藥堆裡,“淮太醫,只要您順著皇后娘娘的意,您這以後少不了好東西。”
淮安既沒明著拒絕,也沒明著接受,跟著宮女一同到了後山庭院。
“微臣參見皇后娘娘、嫻貴妃娘娘。”
“參見池將軍。”
池鳶啟唇,“淮太醫,本宮問你,蓮貴人近日可是憂思成疾?你可為她開了安神藥?”
蓮貴人指尖扣地,滲出星點的血珠。
見到淮安,她猶如抓到了救命稻草,“淮太醫!你快為本妃作證!”
淮安抬眸,先察覺到池鳶警告的眼神,又對上池辛夷眼底的平定,未有情緒起伏,“確有其事。”
池鳶臉色一沉,“你可想好了?”
“微臣願以性命擔保。”
“好!真是個有骨氣的人。”
池鳶猜不出池辛夷究竟給這太醫多少好處,竟連羊脂玉鐲都瞧不上!
池鳶扯唇一笑,“興許是本宮記錯了。”
蓮貴人雙眸皆是怨氣,“妾真是冤枉的。”
池鳶似能看穿蓮貴人的心思,“既是冤枉,蓮貴人為何又要埋這匣子?”
“這匣裡超度的經書又為何人而抄?”
蓮貴人豁出去了,“是為廢殿枉死的宮女!”
“妾有罪!不該動用私刑……更不該將她丟下廢井,死不瞑目……”
池辛夷沒想到還會牽扯出宮裡鬧鬼一案,更讓人可疑了。
蓮貴人接著說:“鬧鬼那幾日,妾寢食難安,聽說在青山寺燒經便能超度亡靈,妾便抄了一摞經書來此處燒給那宮女。”
“妾後來又聽春喜說,在青山寺的角落裡埋下裝有符咒和經書的木匣能保平安,就算那宮女再怨妾,也會被鎖在這寺廟裡回不得宮,再也纏不了妾。”
“妾一時被迷了心竅,這才讓春喜去埋匣子。”
蓮貴人所言並非似假,只是這事牽扯眾多,定要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