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聞聲追了上去,“兩位哥哥,你們這是......要賣炭嗎?”
剛還暢想發大財的兩名太監瞬間變了臉色,“你不許瞎說!”
他們喜歡過過嘴癮,做不做還另說呢!
小太監一臉渴望,將木匣開啟,露出一面的首飾,“兩位哥哥,如果你們要賣炭,賣給我好不?”
兩人一下子來了精神,“你是哪個宮裡的?”
小太監垂下頭,“春央宮。”
“春央宮這麼缺炭嗎?”
“嗯。”
小太監也不好意思說內務府壓根沒給她們送炭,“我家娘娘身子重,要燒的炭多,所以才想多備點,原本我是想出宮買點紫砂炭,但是聽到兩位哥哥說銀絲炭......”
這銀絲炭可是個好東西,要是他能替娘娘買來,指不定娘娘一高興,還要賞他呢。
就算衛嬪再不濟,也是主子,也會從每月份例裡摳出一部分當賞賜。
兩名太監面面相覷,猶豫起來。
其中一人盯著小太監懷裡的木匣兩眼放光,悄悄湊到另一個人的耳邊,“好東西呢,咱倆出去賣給張老闆能換不少錢呢!”
另一個人同樣鬼迷心竅,“宮裡娘娘用的能不是好東西,這筆買賣挺值的,淨賺。”
“不會被發現吧?”
“一次少偷點唄,反正這銀絲炭燒的省。”
“也是。”
他們讓小太監交付了定金,叮囑他三更在御花園碰面。
池辛夷剛在晚膳前去了一趟永壽宮,將永淳公主無礙的情況告訴太后,太后懸著的心才稍微鬆懈。
“元貴妃,是不是哀家讓永淳受委屈了?永淳她似乎......不是很想嫁人。”
太后就像一個害怕犯錯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想要聽取池辛夷的意見。
“元貴妃,你說哀家該怎麼辦才能讓永淳開心起來。”
池辛夷清楚太后為母心切,但她總不能一輩子護著永淳。
皇家變故說來就來,倘若太后下次沒撐過去呢。
再說,永淳公主並非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廢物,她有能力讓自己過好,太后太把她當小孩了。
“永淳公主如果有更心儀的人選,妾可以去求皇上收回賜婚的聖旨,給公主另覓良婿。”
原本她是想讓兩人見上一面再做打算,誰想到陸景逸的聖旨來這麼快。
她也猜不出這道聖旨背後藏了陸景逸什麼預謀。
太后垂眸嘆氣,“哀家倒是覺得陸溫挺好的,與永淳也很般配。”
“門當戶對自然是好的,公主就算嫁去江南或留在京都都不會受委屈。”
太后感慨,“是啊,自古這女子嫁人啊,相當於第二次投胎,一步錯,就沒回頭路了。”
說話間,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底覆上一層清哀。
沒多久太后便說自己累了。
池辛夷路過清寧閣,瞥見紅牆上的牽牛花,大門上處處都是斑痕,年久未修,比冷宮還要殘敗。
她這才想起自己最近都沒有聽到隔壁傳來的慘叫聲。
陸景逸並未褫奪蓮貴人的位份和封號,按道理講她仍是後宮嬪妃,歸她管。
但是她原本就對蓮貴人沒什麼好感,陸景逸想管,她也不攔著。
只要不讓她死了就成。
她問銀雀,“蓮貴人這幾日沒有受罰嗎?”
銀雀聽到“蓮貴人“的名字,突然緊張起來,“娘娘,您快別說了,晦氣!”
覓兒也好奇起來,“蓮貴人不會已經?”
銀雀邊說邊搖頭,“還沒呢!陛下派人拔了她的舌頭,還用藥毒啞了她的聲帶,還不如死了呢。”
池辛夷無法想象那個血淋淋的畫面,“這事為什麼沒通知本宮?”
銀雀比了個“噓”的手勢,“娘娘,原本奴婢也不知道的,是奴婢昨日去成衣局從承歡殿宮女那偷聽來的,好像是太后壽宴那日,太監宮女都趕著去討彩頭,蓮貴人偷偷跑了出來,在御花園嚇著了燕妃娘娘,燕妃娘娘同陛下告了狀,這才……”
“還有這回事?”
池辛夷聽說是太后壽宴那日出的事,突然想起那晚的貓。
難不成是蓮貴人?
池辛夷並不想把這件事拖下去,“銀雀,覓兒,你們先回去,本宮去一趟清寧閣。”
“娘娘,您真的要去啊?”銀雀極力勸阻,“給蓮貴人行刑的嬤嬤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