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桶時,摘掉頭上的太監帽,露出飽滿的額頭,“娘娘,怎麼了?”
“本宮許久沒關心過衛氏,不知她最近怎麼樣了?”
“衛嬪娘娘還是同之前一樣,孕期反應明顯,現在也不怎麼下床,一直臥床喝藥調養著。”
池辛夷放下茶杯,神色淡淡,“看來衛嬪這一胎懷的真是辛苦。”
今下午,蘇宸白才去過春央宮。
她讓蘇宸白送的並非補品,只是一些擺件,還是陸景逸賞的。
她猜不透陸景逸想要做什麼,一聲不吭便讓劉無德送來一些首飾擺件。
首飾她也留下了,這些近身之物要是被人動了手腳,在衛嬪身邊出了事,她就算有八張嘴也洗不清嫌疑。
為了更謹慎些,她專程挑了御前的人還在時,讓蘇宸白跟著送去。
這樣,既能證明這東西只是在她宮裡短暫逗留過,一路上又能讓蘇宸白盯著不被動手腳。
衛嬪並非起身謝禮,她渾身都水腫起來,就像一塊發麵饅頭,根本不能直視。
陸景逸前兩日路過,進來瞧了一眼,見她這幅樣子,眼裡更是掩不住泛厭。
“你怎麼成了這幅樣子?太醫呢?”
衛嬪鼻頭一酸,忍不住摻了哭腔,表面卻裝出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陛下無須為妾擔心,這只是孕中正常的反應,等過了七月,就坐穩胎了,妾到時候......”
“行,你養著吧!朕回養心殿還有事要處理。”
陸景逸根本不給她把話說完的機會,也不願再多看她一眼,轉身就走。
衛嬪盯著他的背影,突然又有些失落。
無論前世今生,她總是得不到他真正的關心。
她比元貴妃還要可憐,好歹元貴妃的家人有本事,對她也上心,如今她又跟雲家扯上關係,就算不得寵,也能坐穩貴妃之位。
但她不一樣啊!正是因為她父兄在官場的地位低微,她才會被人玩弄於股掌之中。
她到死才知道自己不能生是被人所害,沒想到上天給了她一次重活的機會,仍要剝奪她生孩子的權利。
不過她這次可沒那麼蠢了,就算老天不讓她生,她也得想法設法生。
就算這孩子真的生不下來,她也要讓這孩子為她的未來鋪路,只有升到高位,她才能在這宮裡護住自己,不是嗎?